的臉色轉眼又灰暗下,“賈先生,那拓跋力微未必會為我們出兵呀。”
賈逵則捋著短鬚冷笑道:“大單于放心吧,那拓跋力微就算再精明,這一次他也非出兵不可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四個字,唇亡齒寒。”
“唇亡齒寒?”
“正是!”賈逵點點頭,“漢國與鮮卑畢竟沒有接壤,漢國的生死存亡,也無法讓拓跋力微感受到真正的威脅,而我們卻不同。”
賈逵手往北面一指:“自古以來,我們所控制的並北五郡,都是漢廷出兵塞外的前進據點,這五郡在我們手裡,對鮮卑人威脅不大,但若是落到了魏國手中,那蘇賊隨時便能率大軍由此出塞,仿效當年的漢武帝,象對付匈奴一樣對付鮮卑人。”
“那拓跋力微有梟雄的見識,這一點他不可能看不清,所以我料他絕對不會坐視不顧,必定會率鮮卑鐵騎,前往朔方郡救我們。”
這一番話後,於夫羅恍然大悟,終於再無疑惑,不禁長鬆一口氣,讚歎道:“賈先生當真有經天緯地之才,不錯,拓跋力微非出兵不可!”
斷定鮮卑人會來援兵,於夫羅黯然低落的情緒,頃刻間轉變,臉上重燃鬥志榮光。
“就算拓跋力微率軍來援,但萬一擊退蘇賊之後,拓跋力微仗著兵強馬壯,反過來對我們反戈一擊,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前門拒狼,後門入虎?”
於夫羅身形又是一凜,急看向賈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