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日傍晚,又是一場風流快活的韻事後,蘇哲方才從皇宮中出來。
天下畢竟還未平定,西部有劉備,北部還有匈奴人佔著並北五郡,南面的孫策雖然已撤了壽春之圍,卻仍是讓人頭疼的敵人。
蘇哲從溫柔鄉中出來時,一路上已在琢磨著下一步用兵的方略。
不知不覺中,他回到了他的魏王府。
他一路思索,不知不覺走到了後院,抬頭向前無意間瞟了一眼,一襲黑衣倩影映入眼中。
那人看著有點熟悉,是誰來著……
蘇哲眯了眯眼睛,驀的想起了那女人的名字,應該是張春華。
蘇哲從來不否認自己喜好美人,特別是張春華這樣才貌雙全的女人,征服起來別有一番成就感。
所以在逼退劉備,奪取蒲坂津後,他率大軍南歸許都時,便派人前往幷州,把張春華一道接回許都。
前幾日未曾見她,想來她也是今日才道。
“張小姐,一路上可辛苦了麼。”蘇哲笑著走上前來。
張春華身兒一震,回頭見是蘇哲上前,便起身,盈盈一禮,輕喚著:“拜見魏王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蘇哲輕輕一拂手,握住她的纖纖玉臂,將她扶了起來。
肌膚相觸的剎那間,張春華身兒微微顫慄,臉畔悄生一朵酥雲。
蘇哲也不屑佔她便宜,攙扶只是順手而已,待她起身時便鬆了手,卻看到石几上擺了一盤棋。
“怎麼,張小姐也喜歡下棋嗎?”蘇哲坐了下來,拈起了幾枚棋子隨手把玩。
張春華鬢髮輕捋,以掩飾臉畔暈色,自嘲一笑:“我在這王府之中也不認識什麼人,閒來悶的慌,便自己跟自己對弈,消遣時光。”
自己跟自己對弈?
蘇哲眼眸微微一變,閃過一絲奇色。
他對棋術雖然算不上國手級別,但也算精通,能自己跟自己對弈,必須要分心二用,這意味著棋藝至少已是國手級別以上。
眼前這個張春華,年不過二十,她當真有這個實力麼……
蘇哲不太相信,便道:“既是如此,那本王就陪張小姐下幾棋吧。”
“這……我棋藝淺薄,哪裡是魏王的對手,只怕會被你笑話。”張春華自嘲的笑道。
“無妨,反正也是消遣而已,又不是戰場上打仗,要分出個生死,來吧。”
蘇哲便動手收拾棋盤,將黑白子各歸各筐。
張春華不好拂了蘇哲興致,便忙是坐下,幫著蘇哲收拾棋盤。
片刻後,棋盤清空。
“你黑我白,你先吧。”蘇哲對自己的棋藝還是有幾分信心,便很紳士的讓她。
張春華也不謙讓,素手拈起一枚黑子,卻道:“既然是對弈,就要分出勝負,這盤棋我要是贏了魏王的話,還請魏王莫要怪罪。”
好大口氣!
聽她那口氣,從容自信,似乎還未落子就已勝算在握,根本沒把蘇哲的棋藝放在眼裡。
一個聰明美貌,還有幾分小狂的女人,眼前的張春華,越來越讓蘇哲感到有趣了。
“下棋而已,你也太小看我蘇哲的氣量了,有多大本事,儘管使出來便是。”蘇哲豪然道。
“有魏王這句話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張春華一聲輕笑,素手拈起黑子,毫不猶豫的便落下。
落子天元!
蘇哲心頭微微一震,抬頭瞟了張春華一眼,卻見她一臉自信,正微笑著向他致意,示意該他了。
圍棋之道,有金角銀邊草肚皮之說,正常的高手落子,必定先從邊角開始。
落子天元,雖然看起來很霸氣,卻一點都不實惠,尤其是黑子執先,等於是把先手拱手送出。
除非,這個人的棋藝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,才敢隨心所欲,哪怕把先手讓出,也有絕對的自信能贏。
“有意思,這個女人,越來越有意思了……”
蘇哲嘴角揚起一抹笑意,便收回驚訝,只專心於棋盤,從容在邊角落下一子。
他白子剛剛落下,還沒來得及抬頭示意張春華時,她不假思索的又落下一粒黑子。
蘇哲速度也不慢,略一沉吟,便再落一子。
於是,二人便在這小小的棋盤上,你黑我白,展開了激烈的交鋒。
很快,棋盤的左上角便鋪滿了棋子,犬牙交錯,斗的你死我活。
蘇哲的眼神卻越來越驚奇。
最初的幾步棋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