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就有點難辦了,沒有王允的暗中幫忙,我就不能順理的當上南陽太守,得不到南陽郡,我就沒辦法擴張實力……”
蘇哲心頭湧上一絲隱憂,便拱手道:“王司徒是不是再考慮一下。”
他話音方落,王允還沒有開口時,那王凌卻一拂手,冷冰冰喝道:“蘇哲,你耳朵聾了嗎,我叔父的話你沒聽到嗎,他是不會做那種以私廢公之事,你還是速速退下去吧。”
蘇哲被嗆了一鼻子灰,心中暗怒,但也只有暫且隱忍。
“既然如此,那下官就告辭了。”蘇哲微微一拱手,沒有一絲怒色,轉身閒庭信步出門而去。
望著蘇哲離去的身影,王凌冷哼道:“叔父,我看這個姓蘇的也沒什麼特別之處,他怎麼就壞了我們的好事。”
“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王允輕聲感慨,眼神玩味,捋須道:“我觀這蘇哲一個寒門之士,卻氣宇從容不迫,方才被你言語衝撞也能隱忍不發,喜怒不形於色,照我看來,他至少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。”
“他有這麼厲害麼?”王凌一臉懷疑。
“你要相信為叔的眼光,現在想想,為叔拒絕了幫他當上南陽,得罪了這個人,未必是明智之舉。”王允的眼眸中,掠起一絲顧忌。
王凌卻不屑一哼:“叔父也太抬舉他了,縱使他有過人之能,不過一寒門之徒而已,就算他懷恨在心,難道還能威脅到叔父這個當朝司徒不成。”
“那倒也是,或許是為叔多慮了。”
王允點點頭,眼中那絲忌憚一閃而逝,轉而又道:“咱們此計被這姓蘇的破壞,看來只能使用備用的計策來離間董賊和呂布了,凌兒,你那位義妹那裡,你開導的怎麼樣了?”
“叔父放心吧,她已經答應了。”
“她是真答應了,還是違心的答應,萬一實施之時,突然變節卻當如何是好。”王允一臉謹慎的樣子。
王凌自信的一聲冷笑:“叔父儘管放心,我前日已把她父母接入了府中,她當天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。”
“你竟然拿她的父母做威脅?”王允臉色一沉,語氣中流露出不滿之意。
王凌忙是嘆道:“侄兒當我知道,這麼做有損於我王家的身份,只是侄兒想我們這麼做,並非為了我們王傢俬利,而是為了誅殺國賊,匡扶社稷,正所謂成大事不拘小節,也只能迫不得已了。”
王允沉默。
半晌後,他無奈一嘆:“為了漢室社稷,天下蒼生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王凌鬆了一口氣,忙道:“既是如此,那侄兒就抓緊去訓練她了,只等時機成熟,我們就可以派她上場。”
王允不語,只拂了拂手,以示一切由他安排。
司徒府外。
蘇哲已出了府門,翻身上馬。
“公子,那王司徒可有答應幫公子拿南陽太守的任命嗎?”周倉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蘇哲搖了搖頭:“那王允態度對我很是冷淡,以不能以私廢公由,退回了劉表書信,而且他的侄兒王凌對我態度還頗有敵意,似乎我哪裡得罪了他們。”
周倉一聽,登時就怒了,咬牙罵道:“這姓王的老賊實在可惡,公子,要不要帶一隊兄弟夜晚潛入司徒府,宰了那老賊!”
蘇哲心頭一震,忙道:“那可是司徒府,戒備森嚴,豈是你隨意就能潛進去殺人的,子豐啊,我們這可是在西涼人的地盤,不是在比陽,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。”
“哦,我只是為公子感到不平嘛。”周倉火氣頓時洩了,順手從腰上解下皮囊,灌了一大口。
“你心裡有氣我當然明白,但我們也要見機行事,不能——”
話未說完,蘇哲突然瞟到周倉嘴角竟然血跡,不由奇道:“我說子豐,你現在已經不是黃巾頭目了,用不著假裝殘暴來震懾手下,你怎麼還喝人血啊。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周倉尷尬的笑了笑,“我只是習慣了,成了小小愛好,忍不住就想喝兩口而已,公子見笑了。”
蘇哲自不好說什麼,心中嘖嘖稱奇:“有人愛好抽菸,有人愛好喝酒,有人愛好嫖娼,愛好喝血我還是頭一見碰上,還真是奇葩的愛好呢……”
“咳咳,公子,王允那老賊不幫我們,咱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周倉乾咳幾聲,趕緊轉移話題。
“車到山前必有路,今天先回館舍,等明日我們先去見了這長安城真正的主人再說!”蘇哲打馬揚鞭,飛奔而去。
……
次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