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這個女人是誰啊,看起來派頭好大。”蘇小小眨巴著眼睛,好奇的問道。
蘇哲道:“反董勢力竟然設伏刺殺她,再聽她的口氣,似乎跟董卓很親近,估計應該是董氏一族的哪位小姐吧。”
蘇小小“哦”了一聲,不再多問。
這時,周倉提醒道:“公子,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還是儘早去長安吧。”
蘇哲點了點頭,環掃了一眼遍地的刺客屍體,拂手嘆道:“這些刺客也算是不怕死的漢子,暴屍在這裡實在可惜,你帶弟兄們花點時間把他們埋了吧。”
周倉明白他的心意,遂帶親兵護衛,草草的挖了幾十個坑,將這一幫刺客的屍體就地掩埋。
忙活完後,蘇哲才打馬揚鞭,前往長安城。
天黑前,車隊入城,因是使者身份,蘇哲按照慣例被安排在了官府指定的館驛。
而眼下天下大亂,關東諸侯們皆不把長安的朝廷放在眼裡,劉表是為數幾個還算承認朝廷的權威,派使者前來進貢的諸侯,故朝廷方面對他們也頗為禮待,吃住安排的都很周到。
蘇哲便叫部下們好好休息一晚,養足了精神,待明早再去辦理進貢事宜。
……
長安城,司徒府。
夜色已深,整個司徒府已是一片沉寂,燈火盡熄,卻唯有後府的一座密室,隱隱約約尚有為火搖曳。
密室之中,一老一少兩名男子,正秉燭對奕。
年長者,即是當今司徒王允,年少者,便是他年輕的侄兒王凌。
“叔父,天都這麼晚了,還沒有訊息,莫非我們的計策失敗了?”王凌手捏著棋子,神色憂慮。
“時候還早,凌兒啊,你要沉住氣。“王允卻氣定神閒的落下一子,一副運籌帷幄的氣勢。
王凌不安的情緒方才稍稍平伏,卻又道:“咱們就算刺殺成功,放出風聲說是呂布指使,只怕假禍的痕跡太過明顯,那董老賊未必會被離間。”
“所以,我們選定的目標,才會是董卓最寵愛的那個人。”王允語氣意味深長。
王凌神色一怔,眼神依舊茫然。
“凌兒啊,你聰明是聰明,可惜對人心洞察的還不夠透徹。”
王允提掉棋盤子被圍的黑子,不緊不慢的解釋道:“董賊雖然殘暴,但對自己的家人卻極重感情,這就是董賊的弱點,這個弱點會讓他在聽到最寵愛的人被刺殺之後,被怒火矇蔽了他的理智,介時由不得他不對呂布產生猜忌。”
一番話,聽的王凌如醍醐灌頂一般,不僅豎著拇指讚道:“叔父對人心的洞察把握之深,當真令侄兒望塵莫及啊。”
王允捋須一笑,期許的目光看著王凌:“凌兒啊,你要儘快成長起來啊,你是咱們王家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一個,將來為叔除掉董賊,執掌朝廷大權之後,還有很多事要倚重你啊。”
王凌頓時受到鼓舞,忙慨然道:“多謝叔父器重,侄兒一定會倍加努力,絕不辜負叔父的期望。”
“好好好,來,咱們繼續下棋,今天你要學的,就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。”王允說著,抬手捻起一子,準備落下。
正當這時,門外的心腹家僕匆匆入內,低聲道:“主人,那張衷彪回來了。”
一聽到這個名字,王凌眼前頓時一亮,情緒又激動起來。
王允卻不動聲色,只輕輕一拂手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片刻後,一名虎背熊腰的遊俠,步入了密室,撲嗵就跪在了王允面前,一言不發,長跪不起。
王允眉頭一凝,喝問道:“失敗還是成功,說。”
那叫張衷彪的遊俠,一臉慚疚道:“稟司徒,小的無能,刺殺失敗了。”
咣鐺!
王允手指微微一顫,所捻的棋子一滑,跌落在了棋盤上。
“什麼!你竟然失敗了!”王凌臉色陡然大變,騰的跳了起來,怒道:“我們王家白養了你們這麼多年,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成,你們是幹什麼吃的!”
那張衷彪越發慚愧,頭深深叩在地上,任由王凌斥罵。
這會功夫,王允卻已將那枚棋子重新拾起,輕輕一擺手,示意王凌住口。
密室中,頓時又恢復了安靜。
“為什麼會失敗?難道是目標沒有按往常那樣去射獵嗎?”王允面無表情,語氣中聽不出半點責怪的意味。
張衷彪恨恨道:“司徒給的情報一點沒錯,目標確實是照往常一樣去南郊射獵,我們埋伏的地方也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