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在這時,伊籍匆匆的闖了進來,一臉緊張,叫道:“蔡別駕,大事不好,大事不好啦!”
“什麼事,如此慌張!”蔡瑁瞪了隊一眼。
伊籍沉聲道:“蔡別駕,那文仲業將軍已經擅自離開,南下回襄陽啦。”
“他走就走了,有什麼了不起的,沒了他天還能塌了不成。”蔡瑁不以為然的諷刺道。
伊籍苦著臉道:“文將軍走了倒不要緊,可他還帶走了近兩萬多人馬啊。”
什麼!
蔡瑁嚇了一跳,騰的跳了起來,驚愕二字瞬間襲據臉上,整個人凝固在了原地。
“該死的文聘,該死!”半晌後,反應過來的蔡瑁,才咬牙切齒的恨恨大罵。
伊籍則小心翼翼道:“蔡別駕,文將軍帶走我們一半人馬,我軍眼下不足兩萬,咱們還要繼續去進攻新野嗎?”
蔡瑁眼珠連轉,沉吟不語,心中算著兵力對比。
他便想雖然少了兩萬兵馬,但自己的兵力數量,仍然接近蘇哲的三倍,如果能全力攻城,還是頗有勝算的。
如果無功而返,他就要面臨盛怒之下的劉表,他拿什麼來將功補過。
權衡再三,蔡瑁一揮手,傲然道:“區區一個蘇哲,就算兩萬兵馬,本官也照樣能滅了他,傳我號令,計劃不改,即刻動身殺奔新野!”
眼見蔡瑁到了這種程度,仍然這麼固執,伊籍都想不通他是因為什麼,卻又無可奈何,只得搖頭暗歎,默默出去傳令。
蔡瑁則緊握著拳頭,咬牙切齒道:“果然出身低的傢伙,沒一個好東西,蘇哲是,文聘也是,文聘,你等著吧,等我滅了蘇哲之後,再怎麼好好收拾你!”
當天,在蔡瑁的強行堅持下,餘下的兩萬荊州兵,只能強打起精神,繼續北上。
只是,文聘帶走兩萬人馬的舉動,對軍心士氣打擊實在太大,軍中很快便流言四起,人心惶惶。
而劉表下令撤兵的訊息,也很快遍傳全營,蔡瑁逆劉表之命而行的做法,也因起了士卒們的廣泛猜測。
甚至軍中已開始傳言,說是蔡瑁抗命不從,乃是心存反意,想要滅了蘇哲後,持挾天子自立,背叛劉表。
各種各樣的流言,使得士卒人心更加不安,不光行軍緩慢,一路上還出現了士卒大批逃亡。
蔡瑁用盡了各種手段,斬殺了數十名逃跑計程車卒,依舊無法穩定下軍心,扼制住士卒逃亡的趨勢。
就這樣,他原本計劃著一天之內殺到新野城下,結果卻花了近三天的時間才到達。
經過這番磨蹭後,蔡瑁所餘下的糧草幾乎耗盡,只夠支撐不到兩天的時間。
軍中流言四起,人心不穩,再加上糧草將要耗盡,更加嚴重打擊了本就低落計程車卒,這兩萬荊州兵離一盤散沙的地步已經不遠。
在此不利局面下,蔡瑁卻是騎虎難下,除了攻下新野之外,已別無選擇。
當天黃昏紮營後,蔡瑁便下達命令,把所餘的兩天口糧,統統都給將士們分了,打算讓他們吃飽了飯,破釜沉舟,明日放手一博,拼死也要拿下新野。
……
傍晚時分,新野城。
南門城樓上,蘇哲閒立於夜色中,正遠遠望著敵營方向。
旁邊的李嚴道:“根據我們斥侯的回報,那文聘私自帶走了兩萬兵馬,蔡瑁此番前來,一路上又逃亡了不少人,眼下他手頭兵馬,最多不過一萬八千餘人。”
“有意思,這是未戰先潰啊,查清楚了原因沒有?”蘇哲冷笑著問道。
李嚴便道:“據我們斥侯捉到的幾名敵卒交待,敵軍中盛傳劉表前幾日嚴令蔡瑁班師回襄陽,結果蔡瑁抗命不從,非要攻我新野,那文聘一氣之下才帶走了半數人馬。”
蘇哲神色一動,似乎從中看出了什麼貓膩。
“臨陣下令撤兵,此乃用兵大忌,劉表就算再不知兵,也不該犯這種低階錯誤才對。”甘寧提出了質疑。
蘇哲驀然間想到什麼,冷笑道:“那倒未必,除非是什麼更要命的事,讓劉表突然是失去了對蔡瑁的信任。”
眾人一怔,狐疑不解的目光望向了蘇哲,皆想那蔡瑁可是劉表要聯姻的人,就算是蔡家姑娘,被他們的主公搶了來,說起來蔡瑁也是受害者,劉表也不應該就此對蔡瑁失去信任吧。
蘇哲卻在暗笑。
他當然不會告訴眾人,蔡姝不但刺傷了劉琦,還刺到劉琦有可能斷子絕孫。
照樣看來,先前劉表派蔡瑁率軍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