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百白龍軍士卒的大吼,頓時如同滾雷一般,將吳越的那支官軍的吼聲,給壓了下去,使得白龍軍計程車氣頓時提升了起來。
“齊步走!一二一……”周大柱在陣中大聲喝令道。
所有白龍軍將士立即開始邁步,踏著整齊的步伐,同時用眼角餘光保持著和左右兵卒的橫隊佇列。
每個人之間都保持著一肩寬的距離,方陣立即開始整體朝前移動了起來,朝著對面那支官軍走了過去。
如林一般的長槍朝前橫豎著,如同一塊移動的槍林般朝前推進,無論是任何人,都情不自禁的感到一種強大的威壓感,從他們身上撲面而來。
當接近到了對方三十步左右的距離的時候,對面響起了一通‘澎彭’的響聲。
在官軍前列騰起了一片硝煙,頓時將官軍的陣列前面籠罩了起來。
而且一簇簇箭矢也在官軍後方騰起,嗖嗖嗖的飛過兩軍陣前,撒向了白龍軍的隊陣前列。
白龍軍前排的刀牌手,立即舉起了手中的鐵皮盾繼續格擋。
只聽劈劈啪啪的一通亂響,幾個白龍軍的最前面士卒,悶哼了一聲,中彈或者中箭撲倒在了地上。
但是大部分箭支和官軍發射出的彈丸,都打在了刀牌手的盾牌上,並未對白龍軍造成太大的傷害。
白龍軍裝備的這種盾牌,雖然還是木質的,但卻在上面蒙上了一層皮甲和鐵皮。
防護能力雖說比不上鐵盾,但比那些普通的蒙皮木盾強多了。
官兵的箭支和彈丸並沒有讓白龍軍士卒們,產生任何畏懼,他們依然踏著有節奏的步伐,推進過來。
吳越眼看著對方前面的方陣,朝著他們平推過來,這樣整齊的方陣讓他打心底裡面,升起了一種恐懼感。
那如林一般的長槍緩緩的朝著他們靠近,使得他和他麾下的官兵們,都產生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。
陣前的一些官兵便有些承受不住壓力,就連在前面的低階軍官,都實在忍受不下去了,大聲喝令前列的官兵,再次放箭或者鳥銃開火。
於是早已就有些忍不住的弓箭手和火銃手,紛紛便開始放箭的放箭,放銃的放銃,對著前進中的白龍軍隊陣打了過去。
官軍歷來不喜歡用鳥銃,除了為數不多的二十來杆鳥銃之外,倒是裝備了不少的三眼銃。
“火銃手,開火。弓箭手,自由拋射。”
山丘上的衛宏,當然不可能看著官軍對白龍軍放箭開槍,於是立即命令山丘一側的鳥銃手和弓箭手,進行還擊。
“開火!”當火銃手瞄準完畢之後,衛宏在他們之中大聲的吼道。
只見一側山丘上,立馬便噴出了一片濃煙,近百顆彈丸頓時如同一片彈雨一般的,便朝著官軍隊陣橫掃了過去。
只聽得官軍陣前頓時發出了一大片慘呼之聲,不少人身上噴出了一團血霧,紛紛哀號著一頭撲倒在了地上。
如此猛烈的打擊,頓時便將官軍的隊陣打得亂了起來,僅僅才一輪鳥銃齊射,便打翻了官軍近二十多人。
“刀牌手上前,快。刀牌手上前,弓箭手放箭,放箭。加速朝前衝,給老子衝,不要讓他們再有開火的機會。”
吳越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了一跳,對方手中的鳥銃比他們犀利多了,命中率居然會如此之高。
他也不是笨蛋,立即意識到如果這麼下去的話,對手恐怕又要這樣,以排槍就能把他手下給打散了。
只能下令讓手下人立即衝上去,趕緊和白龍軍步軍廝殺到一起,白龍軍的鳥銃手就對他們威脅不大了。
而山丘上,白龍軍的鳥銃手一輪齊射放完之後,根本沒人抬頭朝對面張望,立即便將槍托放在地上,開始緊張的裝填了起來。
一支支官軍射來的利箭紛紛落在他們身邊,或者從他們的頭頂飛過。
幾個鳥銃手身體一震,悶哼著丟掉了鳥銃,倒在了佇列之中,捂著身上的傷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。
鳥銃手每個人身上披甲,雖然官軍放箭,但是射在他們身上大多給他們造不成太大的傷害。
除非正中他們的要害,一般情況下只捱上一兩箭,對火銃手來說,死不了。
甚至有些被命中不是要害部位的鳥銃手,很硬氣的折斷長長的箭桿,接著繼續忙活他們的。
官軍一開始行進,劣勢便頓時顯露了出來,他們一動起來,便開始顯得有些混亂了起來。
幾百人亂哄哄的擠在一起,邁動雙腿朝前推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