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跳進了老相識的院牆,走進屋裡,老相識一愕,夏少遊急不可耐,只想把平安送回香港,摸出四根黃魚兒。
老相識眼神閃爍,笑得相當尷尬:
“這位大哥,你從哪兒聽說我可以幹偷渡?我祖祖輩輩都是老實人。”
他情知不妙,將黃魚兒重新放回衣兜,雙手一揖:
“我聽人說,這村子裡有人可以幫個忙,我也就是來碰碰運氣。”
“有可能有,但是我真不知道。”老相識朝裡屋看一眼。
夏少遊一邊說,一邊退出房間,翻過院牆就跑。
小漁村戒備森嚴,一個胖男人拿著喇叭沿途叫喊:
“夏少遊,你只要把黃布袋交出來,功過相抵。”
這千里之遙,已不是李懷德能辦到的事情。
想不到,造反派力量雄厚,居然把這事捅給了更有能量的人。
想必,造反派們佔據了重要部門,也知曉了一些國家機密,比如日本人覬覦已久的黃布袋,神使鬼差猜到黃布袋在夏少遊手中,更或許,很多人都是擁有黃布袋的嫌疑人,正在一一排除。
不管是哪一種事態,自己都相當麻煩。
平安被打倒,關押在軋鋼廠,其實就是誘餌,引誘自己前來營救。然後奪取黃布袋。
整個漁村佈滿了軍警,地毯式地搜尋著漁村。
夏少遊摸回藏身地,與範準一番商議,此路顯然無比兇險,除此之外,也可以採取迂迴之術,輾轉經別的國家再回香港。
思忖了半晌,夏少遊搖搖頭,平安的腿未得到正規醫治,很有可能留下殘疾。
他毅然決然強行渡海。
由他在最易偷渡的地段佯裝渡海,而傻柱和範準帶著平安,漂過香港。
香港的對岸由洪總探長派人接應。
這是目前最快捷的離境方式。
範準擔憂地看著他,他拍拍範準的肩:
“放心,在日本遠比這裡更兇險,我們不也成功回來了。”
話雖如此,夏少遊一點也不敢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