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姥姥身體抱恙,想回富士山,夏少遊決定陪雲素素和兒女一起送行。
秦淮茹在香港孤苦一人,時常照顧一下其他小娃,和雲素素的小女兒關係融洽,也跟著隨行。
臨行前,傻柱欲言又止,夏少遊明白他的心意:還是牽掛島倉母子。
重新踏上日本國土,夏少遊心中萬分感慨,當年和傻柱闖蕩日本,盡殺戰犯的場景還歷歷在目。
途徑東京,夏少遊攜家人特地前往舊日壽司店,想不到,生意還是那麼興隆。
幌子已更新,但名字卻未更換。
掀起門簾,傳來一把女人殷勤的問候:歡迎光臨。
這一聲,除了小娃兒,都驚呆了。
女人跪在地上,正在清理地面,抬起頭,微笑著的臉正是舊人——島倉葉子。
“島倉?”夏少遊吃驚地叫了一聲。
島倉葉子拿著抹布,緩緩站起身,朝夏少遊鞠了一躬:
“大哥。”
“我託很多人找你,都說找不到你,原來你回來經營壽司店了。”
島倉葉子微笑著說:
“其實他們都找到我了,我只是告訴他們,我與過去已一刀兩斷,不希望有人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夏少遊一家在壽司店的廂房坐下,島倉葉子看到秦淮茹倒是一愣,又迅速恢復了安詳平靜。
島倉葉子師出傻柱,手藝比不上傻柱,也勝常人幾許,難怪乎,壽司店生意興隆。
在店裡揹著書包忙前忙後的應是何曉曉,已是十四五歲的小夥子,貼心地照顧著店裡的生意。
一眼看見雲素素的小女兒,驚喜地叫一聲:
“囡囡,是你吧?是不是你,囡囡?”
雲素素的女兒也十分高興,兩人相差幾個月而已,從小玩到大,後來島倉葉子母子離開了香港,囡囡還哭了好幾回。
囡囡跟著何曉曉滿屋子跑,學著打理壽司店。
夏少遊欣慰地想:要是能結親家,也就圓了我和傻柱的心願了。
雲素素看見闊別多年的兩玩伴瞬間恢復了友誼,瞟了一眼夏少遊,或許她也想起了和夏少遊的青梅竹馬。
辭別島倉時,島倉葉子深深地鞠一躬:
“大哥,請不要告訴何雨柱,我母子倆已經找到生活的意義,不希望因為其他事情而被破壞。”
雲姥姥一聲嘆息。
回到富士山腳下。
推開木籬笆的門,庭院的大樹還茂盛如初,地上落葉成毯,
雲姥姥顫顫巍巍地走上木臺階,拉開木格子門,正對門的牆上掛著年輕貌美的雲淑芬的相片,兩輪彎彎的細眉,一對清澈的大眼睛,兩個甜甜的酒渦子。
雲姥姥走到相片跟前:
“純夏,我回來了。”
雲素素垂著頭叫一聲:
“媽媽,我回來了。”
秦淮茹推一下雲素素的小女兒,小女兒趕緊補一句:
“姥姥,我來看您了。”
夏少遊知道雲姥姥和雲素素有一些私房話,帶著小女兒和秦淮茹遊走在鄉間小道,呼吸著清新的空氣。
“四娘,何曉曉為什麼要離開香港?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生活?”囡囡撅著嘴問。
秦淮茹不知如何作答,還是夏少遊替她解了圍:
“因為葉子嬸嬸更喜歡自己的家鄉。”
一路上,囡囡怏怏不樂。
夏少遊也怏怏不樂,從島倉葉子想到雲素素,正因為擔心雲素素步島倉葉子的後塵,他才不辭辛苦,拋下一切,美其名曰陪雲素素,實則是怕雲素素樂不思蜀。
鄉間小路異常寧靜,偶爾路見農人,相互鞠躬打招呼,夏少遊就活脫脫一個日本人。
秦淮茹也想起自己的準兒媳,藍眼睛的外國姑娘,爽朗地大笑,隔壁院子都能聽見她的笑聲。
“你到底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?”
夏少遊驚詫地看著秦淮茹:
“難道我像日本人?”
秦淮茹點點頭。
估摸時間已差不多,三人回到雲姥姥的院子,雲素素紅著雙眼正在整理臥室。
夏少遊站在門口,看著雲素素跪在榻榻米上,挽起的髮簪像極了雲淑芬,只不過一舉一動溫婉可人,與惡魔雲淑芬截然不同。
“素素,姥姥哩。”
雲素素吃驚地跑向雲姥姥的房間,果然不見其人,她提起長長的和服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