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打心眼的歡喜,雖然見不著兒子,但知道他一切都好,她也欣慰了。
木峰清楚,夏少游去過國外多次,探望棒梗,而以身體不適為由,沒讓秦淮茹同行。
這也是怕棒梗知道,秦淮茹在夏家的處境。畢竟,棒梗是秦淮茹的親生兒子,哪有親生兒子不替母親報怨說情的道理。
“研究生至多也就三年,您再等等,”木峰貼心地安慰秦淮茹。
不管夏少遊如何抵制秦淮茹,棒梗遲早要回香港。
秦淮茹垂下頭,粗糙的雙手捧著粗茶碗,微微地笑著:
“沒關係哩,只要他好,見不見都沒關係。”
秦淮茹清楚夏少遊的心思,鐵了心要斷自己和兒子的感情,擔心即使棒梗回來了,拿捏著一摞相片給棒梗,見還不如不見,每每想到這,她就膽戰心驚。
“四娘,我得走了,花兒媽媽不舒服。”
棄婦可憐,木峰不忍心再看淒涼的秦淮茹站起身。
秦淮茹也站起來,欲言又止,半晌才說:
“你不要怨少遊爸爸,你少遊爸爸是好人,當年殺楊三也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木峰揹著身,既不說話也不離開。
秦淮茹慢騰騰地說:
“我認識你親爸,也就是,也就是個渾不吝,很不著調,幹了不少壞事。”
木峰霍然轉過身,抽動著鼻翼:
“就算我爸是壞人,也輪不到他來殺。”
“這,這個,”秦淮茹為難地說:
“你親爸最後也是負了他義父所託。”
木峰捂著耳朵跑出了秦淮茹的院子,一頭扎進花兒的臥室,花兒已經醒了,正準備下床。
傭人替她穿著衣裳,她摸著頭上的紅頭繩,不允許摘下來:那是少遊哥哥扎的紅頭繩。
正廳宣飯,木峰扶著花兒走進餐室,夏少遊已經替花兒準備好了軟椅,瞧瞧空空的位置,對傻柱說:
“去叫你四嫂過來一起吃飯。”
傻柱樂顛顛地去了秦淮茹的院子,很快怏怏不樂地回來了,秦淮茹說她素食,也就不參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