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少遊捎上一袋保健的禮品,帶上十個銀元去賈家收貨。 賈張氏意想不到破醃菜罈子居然值十個銀元,抱著罈子不肯交貨,提出加價二十個銀元。 好傢伙,一出手就翻倍,估計夏少遊拿出二十個,老東西肯定要八十。 秦淮茹默默地站在廚房門口,大肚子上繫著花圍腰,兩隻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口子,一看就是承包了裡裡外外的家務活。 夏少遊無奈地攤攤手,賈東旭撐起身體,有氣無力地叫喚: “兄弟,你收……古董,我,我有門路。” 夏少遊坐在賈東旭的床頭,聽賈東旭吱吱歪歪城東城南城西城北,彷彿整座城的遺老遺少都是他的親戚朋友。 閒扯一陣,夏少遊誠摯地說,只要賈東旭有貨介紹,絕對少不了他的好處費。 走出四合院,秦淮茹送到門口,夏少遊看到賈張氏沒有跟出來,低聲說: “賈家對你不好,連我都看不下去了,要不,回孃家吧,這麼過一輩子,多糟心。” “回不去了,”秦淮茹抹著眼淚: “好不容易到了城裡,回去家裡人嫌。” “你要脫離賈家不難,我有一處空房子可以送你,你自己去找個活計不難。” 正在這時,賈張氏走了出來,夏少遊連忙改口說: “謝謝嫂夫人,我一言九鼎,我的建議你好好想想,下次再答覆我。還是那句話,如果你丈夫真的介紹好貨,我是不會食言,該付的錢,我一分錢也不會少。” 賈張氏瞪一眼秦淮茹,兇兇地對夏少遊說: “女人家家的,什麼都不懂,你有什麼生意和我兒子說。” 夏少遊點點頭,走向巷子口的轎車。 三日後,夏少遊再次去了賈家,賈東旭已去上班,賈張氏已經將醃菜罈子封箱保管,果然提價到八十銀元。 人心不足蛇吞象。 依夏少遊的脾氣早就抬腿就走,實在是要與秦淮茹說兩句私房話。 近段時間賈張氏還去隔壁鄰居到處淘貨,說有一個罈子不錯,去借來讓夏少遊鑑賞。 趁賈張氏去取物品,夏少遊低聲問秦淮茹: “你想好沒有?” 秦淮茹搖搖頭: “孩子不能生下來就沒有父親。” 夏少遊真替她捉急: “一輩子還長,賈東旭看起來像個癆鬼,你能不能靠一輩子還難說。” “我現在要回了,家裡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,被賈家攆了,孩子長大了也抬不起頭。”秦淮茹處處想的都是孩子。 賈張氏抱著罈子進來,指著罈子胡吹一陣,夏少遊搖搖頭,決計回去考慮清楚再說。 賈張氏一看生意做不成,開始就自己的罈子重新討價還價。 夏少遊無心和老虔婆磨洋工,稱還有要事,改日再來拜訪。 老虔婆追到門口: “行,就四十銀元,你拿走,算我吃虧。” “我哪能吃老人家的虧,得了,你的罈子也別賣,過個十年八年,肯定值一百。我還是和你兒子做生意。” 他急著要走,秦淮茹如往常般送客,他趁機塞一卷錢進秦淮茹的衣袋。 等賈張氏走出來,夏少遊已駕車而去,只聽見賈張氏喊著: “二十就二十,你拿走。” 這一卷錢,夠普通家庭一年的開銷,希望能讓秦淮茹過一點好日子。 === 婁雲娥和夏少遊全心全意地對付許媽,夏少游去公司,婁雲娥則在家中監視許媽的動向。 而外則有婁雲娥高薪聘請的私家偵探,全力調查許富貴和許大茂。 受了挫的許富貴一心一意地放電影,社交簡單,只與電影院的人往來,私家偵探跟了整整兩月也沒發現任何異常。 而許大茂則更簡單,每天除了上學,就跟著許富貴學放電影。 夏少遊甚至一度懷疑偷寶那一幕是自己夢遊,根本不可能的事,任誰丟了那麼多寶物,也會意難平。 許媽比往常更勤快,裡裡外外地張羅,夏少遊發現門閂上的頭髮絲隔三岔五就丟了。 許媽沉不住氣,終於露出了馬腳,趁自己不在頻繁進出屋子搜查。 看她鎮定自若,應是對奪回寶物胸有成竹。 雙方除了沒有正式宣戰,敵對陣勢已經相當明顯。 夏少遊看見許媽,微微一笑,許媽看見夏少遊也是點頭致意,大家都在找合適的機會挑明身份。 隨著夏少遊對集團事務的深度介入,婁半城對夏少遊越發信任有加。 城裡顯貴的風言風語未停,婁半城商議婁雲娥嫁與夏少遊,婁雲娥還在思念情人,為情人守孝,絲毫沒有嫁作他人婦的心思。 夏少遊知曉婁雲娥的心思,以年齡尚幼為名請求婚期延後,獲得了婁雲娥的信任,在婁家的地位與日俱增。 夏少遊作為婁家未來女婿,正兒巴經地進入婁雲娥的廂房,兩人有了機會隨時交換情報。 許媽除了向譚雅麗獻殷勤,也沒有特別的舉動。 事情停擺了。 婁雲娥查不出事情的真相,無法幫婁夫人復仇,無法幫情人復仇,婁半城的生意也出現了問題,打起了婁雲娥和夏少遊的主意,逼婚還越來越急劇。 結婚成了婁半城的口頭禪。 婁半城圓滑世故,婁雲娥似極了婁夫人,倔強得九頭牛也拉不住。無論婁半城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