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飯店,傻柱穿著睡袍,坐在他的房間喝咖啡。 明明就是喝茶的料,偏偏強行喝咖啡,夏少遊明白了,定是藍若喜歡。 傻柱表面上談笑風生,實則內心痛楚不堪,時不時夏少遊就能瞥見他眉角的哀愁。 “你去哪了?” 夏少遊心中已有計劃,如實答道: “我去見秦淮茹。” 傻柱疑團滿腹地看著他: “你看她幹什麼?她有什麼好看的,寡婦門前是非多,和咱們八竿子打不著,你還是少去招惹賈張氏,到時候惹得一身臊。” 夏少遊長長地吸了一口氣: “聽著,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,回香港接秦淮茹母子。” “你瘋了。”傻柱從沙發上蹦起來,踢開了睡袍,露出兩條毛茸茸的大腿。 夏少遊苦笑地說: “快合上,用不著在我面前赤身裸體,我不吃你那套。” 傻柱眯起眼睛,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夏少遊: “難道許大茂說的是真的?” 他無奈地聳聳肩,傻柱一洩氣,倒在沙發上: “完了,這下是真完了,別墅裡表面風平浪靜,實則波瀾起伏,再加一個秦淮茹,你就等著海嘯吧。” “兒子是我的,不能不管。秦淮茹也真的能生,就一次就中了。”夏少遊提起來也是百般無奈,一切都超出自己的預判。 事是自己乾的,是禍也是自己闖的,天塌下來也只能兩肩承受。 “你還真是花花大公子,難怪藍若說,你這種男人只好當情人,不好當老公。” 傻柱提起藍若,鼻子一酸,聲音開始哽咽,已經陷入了回憶: “我看她悶悶不樂,就告訴她:放心,我不是夏少遊,我是何雨柱,別人都叫我傻柱,我糊弄一個女人都夠嗆,真給我三五個女人,我只能一根繩子往房樑上一搭,一了百了。” “睡吧,明天有事。”夏少遊及時打斷傻柱的回憶。 傻柱興奮地問: “你明天會帶我一起去?” 他點點頭: “是,我需要你幫忙。” 傻柱高興得直搓手: “我就說嘛,我肯定有用處,不是隻會跟著你吃吃喝喝的廢人,至少可以幫你打掩護,幫你擋子彈。” 說對了。 就是需要他打掩護。 “我怎麼可能讓你替我擋子彈,”夏少遊點燃雪茄,傻柱也取一根,點燃後,嗅著雪茄的香氣: “這人比人,真的氣死人,一枝雪茄抵軋鋼廠兩個月的工資。” 夏少遊微微一笑: “所以都想做人上人,賈東旭招搖撞騙也就想過好日子。” 提起賈東旭,傻柱的話如傾瀉而來的山洪,將賈家父親如何舔狗清朝遺老遺少,說得繪聲繪色,從小耳濡目染的賈東旭,那個阿諛奉承的功夫也就爐火純青。 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 賈張氏擅長陰陽兩道,賈東旭擅長黑白兩道。 陽間不好混了,現在去陰間打天下,希望他孃的本事也有傳給他。 天至微明。 夏少遊慢慢地颳著鬍子,往頭髮上抹上一點頭油,披上軟呢大衣,和傻柱開車駛向明董的公司。 傻柱頭一次執行任務,無比的緊張。 車停在暗角的巷道,兩人坐在明董大廈樓下的豆汁攤,豆汁還沒上,全副武裝的公安同志團團包圍了大廈。 傻柱拿筷子的手不停地顫抖,夏少遊淡淡地笑笑,用手握住顫得不行的手: “怎麼樣,現在給你一把槍,你也拿不穩。” 寒冽冽的天,傻柱的額頭上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。 公安同志押著十幾個人走出大廈門口,夏少遊朝傻柱使一個眼角。 傻柱提起皮包,跑向一個穿西裝的男人: “喂,姓秋的,你收了我的貨款,不給貨,那怎麼成,趕緊把我的貨款給還了。” 公安同志和傻柱推推搡搡,傻柱硬是拉住人不放: “不行,他收了我所有的貨款,現在你們把他抓了,我怎麼回去交差?” 其餘公安同志也上前來相助,夏少遊趁亂拉著明董拐進幽深曲折的巷道。 一進巷道就解了明董手上的手銬,將他塞進轎車附近的垃圾桶。 不一會,公安同志端著槍衝過來: “有沒有看見一個藍西裝男人經過?” 夏少遊指指後方: “五分鐘前經過了一個。” 公安同志慌里慌張追去,傻柱也提著皮包回來,一邊走一邊罵: “倒黴,竹籃子打水一場空。” 夏少遊看看四周,迅速開啟垃圾桶蓋,讓明董上了轎車,一溜煙,離開了兇險之地。 “明董,你犯了什麼事?”開車的傻柱不停地拉著領帶: “可把我嚇壞了,還好,還算順利,不然,把我倆都要搭上。” 明董戰戰兢兢的揖著手: “大恩不言謝。” 夏少遊問起明董: “明董現在打算怎麼辦?” 明董神色倉惶,已經毫無主張,傻柱明知故問: “少遊,幾點去接淮茹?”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