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夏少遊帶著傻柱和明董坐在一起飲茶,明董的大班臺的背後貼著四九城的地圖。 一個日本人,以為自己說一口地道的四九城話,再加上買來的身份證明,就想將四九城收入囊中。 真是可笑。 明董野心勃勃,指著四九城的城門,幻想著日本政府能掌控大中國的經濟命脈。 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 幾次,傻柱都按捺不住,想駁明董的嘴,每次都是夏少遊踩一下他的腳。 一個將死之人,讓他風光風光又如何? 他就是想將地球納入囊中,都行。 明董發表完熱情激昂的演說,熱烈地看著夏少遊,夏少遊鼓起了掌,言不由衷地說: “亂世出英雄,明董不愧是槍林彈雨中出來的人物,有遠見,有抱負,這個世界必須要翻天覆地,而你我必須要做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業。” 酒逢知己千杯少,話已投機不嫌多。 想從商界奇才中找出特工奇才,哪有那麼容易,尤其一個小島國,並非泱泱大中國。 明董的商業頭腦發達,特工思維簡單,或者說,他根本就不具有特工的潛質,不過拼湊的一個團隊,最主要是掌管商務。 藍探長到底是嚇破了膽,還是嗜血成性,連這等小角色也不肯放過。 三杯幾杯淡茶,夏少遊即探出明董並非日本商社挖掘情報的頂樑柱,不過裝點門面的生意人。 說真的,這種人,還沒摸到特工的門。 明董說得興起,自告奮勇帶二人去南鑼鼓巷看舊時的王府。 他尤其青睞帽兒衚衕,源源不絕地說著婉容皇后曾住過的故居,乾隆帝的孝賢純皇后所生的固倫和敬公主的後裔達貝子府,光緒年間大學士文煜的四合院…… 以他之見,現中國人還意識到這些古蹟對旅遊業的促進作用,若此時低價將這些院落拿下,日後必定成千上萬倍地產生物業價值。 來自2023年的夏少遊心裡怔了一下,這狗東西果然有眼光,遂讚許在點點頭。 按他的線路走了一遭,也不知傻柱打著什麼主意,領著一行人去了南鑼鼓巷95號。 還未到院門口,已聽到稀稀拉拉的爆竹聲,中國通明董說: “有人死了,正在放鞭炮。這家人應該環境不好,放的都是小口徑的爆竹,數量還少。” 夏少遊跟著嚮導明董,心裡挺悲哀的,賈東旭東騙騙西撈撈,多少也有一些不義之財,結果自己也用不著。 到了院門口,許大茂用竹竿提著一小串黃豆粗的爆竹,含糊不清地喊道: “賈家先人接人啦。” 他的舌尖斷了,接不上,再也不能巧舌如簧,說得稍快,就聽不清楚,只能慢慢地說。 說也奇怪,他說話慢了,腦子好像也慢了,看起來也就沒有先前岔眼。 “我的兒啦……”賈張氏一聲哭,開了聲。 院中男人抬著一副薄棺出來,老式的喪服,看起來像黑白電影中的殭屍。 賈張氏以一抵十,哭得整條巷道都熱鬧起來,院中的老孃們扶著賈張氏出來。 秦淮茹耷拉著腦袋,從上到下裹著白麻布,襯得一頭青絲黑又亮。 小娃也披著戴著尖的孝帽,秦淮茹一眼看見了夏少遊,那一雙悲哀的眼睛閃出一點希冀的亮光。 夏少遊的心亂了。 賈東旭死了,秦淮茹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,雖說有自己給的錢,但始終不是長久之計,尤其孩子沒有父親,必定在成長路上盡歷坎坷。 稀稀拉拉十來人送葬,秦淮茹揹著小娃走在前頭,夏少遊靠著牆邊,給拉著薄棺的木板車讓道。 “狗東西命不長。”傻柱低聲地對夏少遊說。 夏少遊已經踩好了點,準備今晚動手收拾日本人,但路遇披孝的秦淮茹,秦淮茹眼裡的那抹光,讓他看到了希望,決定再拖延一些時日,找機會和秦淮茹碰一面,商議兒子的前程。 傍晚,他拋下傻柱獨自來到南鑼鼓巷,庭院擺了三桌白事酒席,粗礪大碗裝著一些粗質的葷菜和蔬菜。 劉海中有了三分醉意,拉著秦淮茹,體貼地說: “淮茹啊,有困難告訴二大爺,都是一個院裡的。” 秦淮茹嘴裡應著,身體識趣地閃去一邊,賈張氏和二大媽齊齊現身,賈張氏癟嘴就罵: “不是好東西,你還戴著孝呢。” 二大媽明明眼裡不痛快,還偏袒著自己的男人: “賈大嫂,你要罵別人都行,不要扯我家老劉,我家老劉是本份人,不是偷腥的貓。” 賈張氏冷冷地哼了一聲: “偷不偷腥,大家都知道,嘴巴撇得乾乾淨淨,做下的事總有人記得。” “你什麼意思?”二大媽怒瞪著一對眼睛,齊耳短髮顯得英姿颯爽,也是一個女俠似的人物。 夏少遊暗暗想,二大媽是聰明人,自己沒有工作,靠著劉海中的工資養活一家人,知道劉海中想偷吃,也睜隻眼閉隻眼,十足的夫唱婦隨。 而劉海中灌了一肚子的糞水也沒長點記性,還是幹著不是人的事。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