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院子,傻柱裝作好奇,這裡走走,那裡走走,賈東旭也只能陪著到處逛。 進了後院,聾老太太坐在屋簷下梳頭髮曬太陽,夏少遊發現自己家的鎖被換了,掛在門釘的一邊。 旖旎的秦淮茹揹著賈梗從房間出來,看著賈東旭帶著兩個客人,莞爾一笑開始問好: “兩位貴客,進來喝盞茶吧。” 傻柱操著港版普通話疑惑地問: “你家?” 賈東旭連忙跑上臺階,推開門: “請進。” 臥槽。 賈東旭居然將自己的房子佔為己有,夏少遊抬腿跨進去,當時精修頗費了不少錢和精力,還保持著原樣,只是用的是賈家的床上用品,與自己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。 “不錯,挺有眼光,裝得不錯,”夏少遊點點頭。 賈東旭燒上熱水,從櫃子底下捧出一套瓷器,讓秦淮茹去洗了再端回來。 夏少遊看著秦淮茹如蔥的手指端上瓷器,賈東旭奸詐地一笑: “進屋了,光線不強,兩位要不摘下墨鏡?” 傻柱摸一下鏡架: “戴墨鏡實際上是隱瞞我們的真實身份,不想被記者拍了,家父要是知道我來這些小巷子,會派保鏢來逮我回家。” “公子哥是香港人,還是馬來人?” 傻柱警惕地問: “你問這麼多幹嘛?你想幹嘛?” “沒有,沒有,”賈東旭連忙說: “放心,我是良民,絕沒有為非作歹的意思,我只是想推薦一些好的餐館給你們嚐鮮。” “北京飯館,什麼都有。” 賈東旭的眸子一斜,奸奸地笑了: “北京飯館是糊弄外國人,地地道道的當地三寶就是鹹菜、焦圈和豆汁兒。” 賈東旭仔細揣摩著傻柱的話,知道自己遇上了大客戶,從櫃子底下搬出一個紅絲絨大盒子。 夏少遊一看,這不是自己買瓷器帶的盒子嗎,當時沒看上這一套瓷器,也就沒有捎上。 賈東旭故作神秘地開啟蓋子,小心翼翼地抱出來一團藍布包住的東西,秦淮茹端了洗淨的瓷器進來,賈東旭衝秦淮茹說: “家裡來了貴客,去買三寶回來。” 秦淮茹應了一聲,揹著賈梗走了,夏少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闊別多月的兒子,難免有些惆悵。 賈東旭看不見夏少遊的眼神,只知夏少遊兩次看著秦淮茹的方向,又是皮笑肉不笑。 揭開層層布片子,露出一鼎香菸爐,不止夏少遊想笑,傻柱都忍俊不禁,指著香菸爐: “這用得著這麼好的布包著?” 賈東旭神秘地說: “兩位雖然是中國人的後裔,但對中國的文化知之甚少,知不知道,鼎在中國意味著什麼?” 傻柱掏出懷錶,時候不早,但他對賈東旭也來了興致: “什麼?” “問鼎,問鼎,問鼎天下,問鼎中原,就是指的王權,這個鼎有來歷,是商朝的鼎。” 臥槽。 夏少遊擺在牆角燃香的小鼎,經賈東旭一加工,居然起了傳國玉器。 傻柱正想去拿鼎,夏少遊擋住他的手,含笑說: “這麼貴重的東西,不要碰,看看就好。” 賈東旭朝夏少遊豎起大拇指,讚賞地說: “厲害,有見識,知道我這是好玩意兒,祖傳了十代呀。” 看著賈東旭兩個食指比起十字架,重重地咬著十代,夏少遊還強行忍著,傻柱卻實在忍不住了: “你祖宗真夠絕,就傳你一個鼎。” 賈東旭誇張地說: “你還別說,傳我一座金山也不夠你個鼎,我要是捐給國家,國家都肯定讓我當博物館的館長。我要是去賣,至少是王府井的十套房子。” 秦淮茹提著豆汁兒三寶進來,賈東旭替二人倒在碗裡: “這就是天壇老磁器口的豆汁兒,老四九城人都知道,店裡爺爺輩的食客隨處可見。” 夏少遊和傻柱戴著墨鏡,也看不出顏色,但誰都知道從這裡去老磁器打個來回,時間根本就不夠。 老磁器口的豆汁夠地道,灰綠色,稠稠兒的,微酸的味道愛之者愛死,恨之者恨死;焦圈炸得脆脆的,蘸著豆汁吃別有一番風味。 傻柱喝上一口,正想罵娘:這哪是老磁器口,明明就是巷道里面的小豆汁店裡的貨,他從小喝到大。 夏少遊拐一下傻柱,自己呸了一聲,吐在了地上,傻柱也明白過來,除了地道的四九城人,外地人根本吃不慣豆汁兒: “啊呸,你這什麼玩意兒,酸不拉嘰的。” 賈東旭還狂上了: “您呀,到了四九城不喝一碗老磁器口的豆汁兒,就算白來了。” 傻柱懶得和他廢話,將碗一放,桌子上的鼎碎成了兩半。 賈東旭的眼睛睜得比鴿子蛋還大,一張嘴塞得進去一隻整雞蛋,突然大聲地叫喊: “媽,完了,我們家的祖傳寶貝碎了。” 夏少遊的房子在後院,賈張氏在中院,估計一家大小商量好了,賈張氏馬上衝進來,看著碎鼎,一屁股坐在地上: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