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九城。 兩人以香港至誠貿易老闆的名義住進了1900年開業的北京飯店,此時最繁華最奢侈的酒店。 飯店裡的菜品非常豐富,不乏淮揚菜、四川菜、廣東榮、譚家菜、西餐和日餐,住著國內外的名人。 其價格也讓傻柱咂舌,行李員推著兩人的皮箱送進房間,夏少遊抽出一張五元小費。 傻柱嘟囔一句: “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。” “記住,你不是四九城南鑼鼓巷的傻柱,我也不是鏢師的後裔,我們是歐洲隱形富豪家族的後裔,去年來香港發展,至誠貿易公司的董事,出手闊綽一點,才配得上你的身份,”夏少遊合上門,又開啟一半,補了一句: “你的黃澄澄夠你奢侈地花。” “地主家的傻兒子。”傻柱瞪了他一眼。 只要有錢,攀上一個沒落的貴族不困難,夏少遊甚至都沒有見過那些表面光鮮實則貧困交加的冒牌遠親。 有了身份做擋箭牌,再加上藍探長的鼎力相助,至誠貿易接下了警局的大單子,以及寥寥無幾的國外訂單,在香港總算初露頭角。 臉,都是自己裝出來的,難怪生意場上的人打腫臉也充胖子。 自己有沒有錢是一回事,別人認為你兜裡有沒有錢又是另一回事。 這也是夏少游來四九城和日本城的身份掩護,對日本商社機構,藍探長下了重本。 住著豪華的酒店,吃著世間的美食,見著四九城的高官,雲淑芬死去,替代她的是另一位商務局長,男,姓王名建軍。 王建軍的名字又土又俗,本人還在西洋留過學,主學的就是經濟和貿易。 在四九城,藍探長的名片不太好使,遞了幾回,王建軍都不應約,夏少遊只能攜著傻柱親往商務局。 軟呢大衣的夏少遊進了商務局,門口前臺看他和傻柱的裝扮都沒敢攔阻,直接帶去了小會議室。 商務局接待的大多都是外賓,夏少遊端著白瓷杯,喝著藍山咖啡,傻柱還是喜歡大搪瓷缸子泡大片葉子茶,跟著夏少遊,沒奈何地吃著“中藥”似的咖啡。 他實在搞不懂,好好的茶湯不飲,喝苦哩巴嘰的黑咖啡,和老太太們用砂鍋熬出來的藥湯湯沒兩樣。 王局長不得不抽出時間來會見從香港來的夏少遊和何雨柱。 兩人多次遞過會見帖子,王局長哪有時間會見名不經傳的兩個小屁彈子,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。 夏少遊的軟呢大衣經英式裁縫精心縫製,有著巴寶莉風衣的時尚和實用,五官標緻,抽著雪茄,和何雨柱談笑風生。 見了王局長,夏少遊不卑不亢地掏出燙金名片,王局長看一眼夏少遊: “不知夏公子出自哪一支家族,以前還不曾聽說夏公子的大名。” 夏少遊掐滅雪茄,重新放進雪茄盒中: “至誠貿易是新公司,來拜會王局長,想為國家建設出一份力。” 確實,現在國內經濟一塌糊塗,想掙國內的錢,幾近不太可能,捐款捐物倒是十分歡迎。 王局長的臉笑成了一朵花: “想不到少年出英雄,夏公子願解囊相助,商務局將無比榮幸。” “我給您指一條明路,現在是1954年,我可以提供您方需求的技術,而您方須提供我需要的皮草和藥材。” 技術? 王局長的笑容稍許有些僵硬: “技術這方面不歸我處理,我只管商務,也不清楚國家需要什麼技術。” 夏少遊聳聳肩: “如果您需要考慮,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,您可以和相關部門商榷。” 說完,還不待王局長下結束語,夏少遊抬手看看錶,率先說: “知道王局長日理萬機,我也就不打擾,我住在北京飯店,若您有興趣,可來北京飯店一起喝咖啡,暢談天下。” 很明顯,王局長有點不屑,一個小屁彈子仗著有點錢,居然敢開口以技術和國家交換。 國家需要核彈技術,需要航空技術,你有嗎? 夏少遊看出了王局長的心思,一邊戴手套一邊說: “中國有能力研製核彈,至多十年,核彈就會在新疆羅布泊發射成功,向全世界宣告中國有了自己的核彈,但是需要航母和航天都是難點,還有,五年後,你們將需要非常多的糧食。” 王局長端著的咖啡停在了半空,驚愕地看著夏少遊。 夏少遊讀大學時,就清楚此事,故意用未來事件引起他的關注,從而他不得不向相關單位反映,而且相關單位也必定調查他的身份底細。 他和傻柱的身份經得起盤查。 國家正在發展,夏少遊也願意傾力相助,至少為國家冒風險,比為藍探長的個人利益拋頭顱灑熱血強多了。 今年有了可喜的成就,1月28日,北京—莫斯科直達客車首次通車。 從北京到滿洲里的鐵路上,充斥著旅客車長、行李員、播音員、餐車服務人員、醫務人員和翻譯。 甚至兩天的行程中,沒有重樣的湯和菜。 但是,1959-1961年的災荒年也即將到來。國家將經歷“三年經濟困難”時期,真的是路有餓死骨。 這些訊息,他都拋給了王局長,若他不是酒囊飯袋,必定向上彙報,從而引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