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警官的胖臉小眼睛,夏少遊發誓遲早要打扁他的臉,讓他媽都不認識。 大律和港方重要人物通了電話,達成保釋協議,夏少遊沒有當地錢幣,還是商社墊的資。 想起日本商社一行,也是驚險有加,現在想起來,才有一點點的後怕。 若是自己掛了,花兒就徹底完了。 媽的,沒想到,雲淑芬的牌子這麼管用。 也算她做的一樁好事。 剛辦完保釋手續,婁雲娥和婁夫人也到了,婁雲娥走得急,打頭慌不擇路地走進警局。 身後跟著她的表哥楊什麼玩意兒,梳著大背頭,油頭粉面,一點也不討喜,腋下夾著黑色皮包。 夏少遊簽了保釋單,走到婁夫人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說: “對不起,讓您失望了,笑話您是看不成了,您,千萬要好好保重。” 婁雲娥一把抓住夏少遊的衣袖: “少遊,我媽是來保釋花兒的,遣送花兒一家不是我媽的主意,是黃警官私下辦的。” 夏少遊情知黃警官不可能大包大攬,婁夫人必定是幕後指使者,自己和婁夫人翻臉,雲娥夾在當中太為難,索性使勁一甩,甩掉婁雲娥的手。 警局釋放了五人,花兒跑過來抱著他的,嗚嗚嗚……” 他替崽崽擦上鼻涕擦了眼淚,用揹帶背上崽崽,一手摟著花兒,一手摟著何雨水的肩: “雨水,嚇壞了吧?” “沒呢,我哥說我們要保護奶奶和花兒崽崽。”何雨水聳起瘦弱的肩膀。 他衝扶著老太太的傻柱豎起大拇指: “哥們,夠義氣,兄弟欠你的。” “少遊,”婁雲娥在背後叫一聲,痛徹心扉。 他的心也在痛,卻強迫自己不要回頭。 雲素素已等在車旁,商社暫時提供一部私家車以供夏少遊使用。 他的本事,社長有所領教,已有收攬之心。 回到別墅,雲素素還在傷心身世,憎恨雲淑芬,他不便弄出傢俱,讓雲素素觸物傷情,只能暫時作罷。 花兒一家住一套院子,傻柱兄妹住鄰近的院子,雲素素獨門獨戶,他從黃布袋子摸出十根黃魚兒,交給雲素素。 好好置辦三套院子的傢俱和物品,還有買三輛車,聘請三名女傭和一名廚子。 傻柱還不會開車,應送去專業機構學習駕駛和修車技術。 安排妥當,還沒歇下,婁雲娥來到別墅,夏少遊狠心閉門不見,她只能含淚鬱郁而去。 婁雲娥是好人。 但婁夫人與自己水火不容,長痛不如短痛,讓婁雲娥覓一良婿,確是最安穩的人生。 所有的選擇,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,他也說不清對與錯。 花兒擔驚受怕了一晚上,很快呼呼大睡,雲素素心裡難過,也是清心寡慾。 一大清早,花兒吵著要吃煎五花肉,雲素素想吃盛名的芬蘭菠蘿包。 超級好丈夫開車出去購物,割了上好的五花肉,買了剛出爐的菠蘿包往回走。 駛進一條狹窄的巷道,斜對面歪歪扭扭衝出一輛車,若不是夏少遊緊急剎車,絕對攔腰撞上。 滋滋滋。 窄窄的巷道冒出好幾輛黑色的私家轎車,將警車和夏少遊的車團團圍住。 “黃胖子,你死定了,”一輛黑色轎車探出半顆人頭,對著警車哈哈大笑: “明年的今天,老子替你燒點紙,你也好風流快活。” “狗日的,我死,也要拉上你一起,黃泉路上好作伴。” 夏少遊驚呆了,讀書時,看了不少香港警匪片,難道自己真的要撞個正著? 據說,香港黑幫的火力遠勝過香港警察。 答答答…… 他馬上伏在駕駛座上。 外面火力交叉。 他媽的,這裡的治安是這個鳥樣。 不少電影都有警匪交戰的場面,曾經的某一段時間,黑警和黑道過於猖狂,華人探長各佔地盤,集體貪汙,黑道幫派各據一角,收取保護費。 心中一涼。 也不知自己處於哪一個階段。 無法前進,無法後退。 拜黃胖子所賜,自己也跟著成了槍戰中的靶心。 呆在車上不是辦法,太容易誤傷,到時候黃胖子沒死,自己中了流彈。 他推開車門,滾到車廂旁,瞅準機會,摸到街道的柱子後。 經過周密的觀測,他確定黃胖子已被二十多個黑衣人包圍。 此時,警車上死了三人,後車廂有一名傷者,副駕駛座的傷者還在喘氣。 四目對視。 黃警官。 哦呵,天理昭彰,報應不爽。 昨天還下手收拾自己,今天就要屍橫大馬路。 黑衣人開始高聲呼喊: “楊天賜,出來吧,我讓你死個痛快。” 一個被鮮血染透了白襯衫的人稍微偏了一下頭,夏少遊看清他的面容。 臥槽,居然是婁雲娥的表哥,油頭粉面上沾滿了鮮血。 奶奶的,這什麼鬼運氣。 他有些猶豫了,若是黃警官,他才懶得理,恨不得看他橫屍大馬路,渾身都是窟窿眼。 居然有婁雲娥的表哥,雖然不討他喜,但牽扯上婁雲娥,又另當別論。 他不想婁雲娥傷心。 楊天賜和黃警官擠在一起,兩人都負了傷,已是插翅難逃。 黃警官衝著他喊一句: “快跑,你留下來找死呀。” 槍彈聲太吵,但夏少遊看出他的唇語,這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