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95號。 夏少游進去時,許家門口拉著警戒線,戴著手套的公安還在裡面調查取證。 初步判斷,賊人從視窗進入,潛伏在許家,然後打了許大茂的悶棍,捆縛在房樑上後,對許大茂施以私刑。 許家拆了門板,墊著厚厚的被褥,許大茂趴在門板上,兩隻前爪挨著腦袋,手腕腫得晶亮晶亮,面板已經被麻繩搓掉了皮。 光看手腕,就已經慘不忍睹。 哼哼唧唧的許大茂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,一大媽往他身上搭一床厚被子,壓得他殺豬般地嚎叫。 易中海叫傻柱幫忙抬門板,傻柱一甩手,去店裡跟師傅學手藝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 對惡人仁慈,就是對好人行兇。 夏少遊一有機會,就和傻柱扯閒篇,不知不覺地將這個理念灌輸給傻柱。 現在看起來,已經生效。 可惜木教官,桃李遍天下,卻沒有扭轉雲淑芬。 劉海中和閻埠貴吭哧吭哧地抬起門板,不小心顛了一下,許大茂疼得拍一下門板,弄疼了手腕,跟蛆一樣扭著身子,再牽扯到屁股的肌肉。 嗷……嗷……嗷…… 95號跟殺年豬似的,更貼切地說,像鬼哭狼嚎。 夏少遊明知許大茂討厭自己,還去看他笑話,彎腰揭起被子,褲子和屁股結成了硬硬的血痂。 “怎麼搞成這樣?許大茂,你是不是又嘴賤了?” 夏少遊剛說完,許大茂罵開了: “你個挨千刀的渾不吝。” 夏少遊將被子重重地一扔,許大茂跟公雞打鳴似地抬起頭,瞪著眼睛尖叫: “喔……” “瞧把你爽的。”夏少游回到自家: “沒眼看。” 許大茂一身的外傷,他不相信許媽不心疼。 === 秦淮茹在前院聽見財神爺的聲音,顧不上管理家裡事情,抱著棒梗跑進來,詳詳細細地敘述四合院的慘案。 許大茂進了軋鋼廠,天天和賈東旭結伴而行,今晨賈東旭等不耐煩了,去敲許家的門。 敲了好久也沒有人開門,還以為許大茂去哪裡鬼混了,正準備離開,聽見屋裡有噢噢聲。 賈東旭在許大茂家裡吃過虧,不敢一個人進去,連忙去告知三位大爺。 四人一起撞門進去,許大茂跟豬一樣掛在房樑上,只差沒有開膛剖肚。 還好,有口氣。 秦淮茹的眼神黯淡下來,連連感嘆此處不安生了。 一個小老百姓,窮擔心。夏少遊這般想,卻沒有說出口。 秦淮茹揭開棉窩窩的一角,露出棒梗白白胖胖的臉蛋,小聲地問他: “你看,越來越像你了。” 說真的,夏少遊左看右看,也沒看出哪一點像自己。 還沒長開的臉,眼睛鼻子嘴巴湊一堆,說像誰都成。 不過,秦淮茹咬死是自己的種,看著圓乎乎的小臉蛋,他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意。 秦淮茹看著夏少遊的表情,話鋒一轉: “你說,下次會不會輪到我家呀?他們都說許媽賺了不少錢,賊匪早點打他家的主意,把點都踩好了。” “你家有錢嗎?”夏少遊不知秦淮茹來意如何,叨叨半天,說個不著邊際的話題。 你賈張氏和許媽相比,還不配給人提鞋子,想偷也不偷你賈家,真是想多了。 秦淮茹垂著頭: “有錢還不可怕,最多給他錢就好了。正因為我們沒有錢,才可怕,賊匪知道大人疼孩子,萬一拿兒子開刀,怎麼辦?” 夏少遊算是聽明白了。 又關棒梗的事。 棒梗在她手上,也就是捏著自己的荷包口。 他頗有些不舒服,耐著性子問: “你有什麼打算?” 秦淮茹欲言又止。 一看她神色,估計早就有了對策,就等著合適的時機提出來。 許大茂已經入院,易中海必定打電話通知許媽。 血淋淋的屁股,腫成小腿粗的手腕,易中海不懂其中玄妙,以為這已經是頂天的大傷。 許媽怎可能不出現? 只要許媽離開婁家,就是自己動手的機會。 夏少遊不想就賊匪偷錢的問題和秦淮茹糾纏不休,他還要去醫院守株待兔。 秦淮茹的鼻子不停地聳動,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轉,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在為許大茂傷心。 “你怕什麼,不還沒有事嗎?” 秦淮茹如怨如艾: “我擔心呀,賊人踩過點,對各家都很熟悉,萬一,我說的是萬一。” “放心吧,有賊也不會進你家的門。” 秦淮茹斜著眼,不安地看著他: “你怎麼這麼肯定?” “許媽在婁家幹了十幾年,許富貴放電影,誰都知道他家最有錢。” 夏少遊有點心急,語速也快了起來,抬手看看手錶,估摸許媽已出婁家的門,此時正好搭婁半城的順風車,送完婁半城去公司,一拐彎就到了醫院: “我約人談生意,已到到點了,晚上回來再說。” “晚上我不方便。”秦淮茹委屈巴巴地說,怕錯過了機會,急急地說: “其實也就是一個很小的要求,就是把門窗都換了,換成鐵的,牢固,賊想進來,就不容易。” 賈家換門換窗,和自己有何干系? “你想換就換,用不著我同意。”夏少遊摸不清秦淮茹的腦子到底想什麼,賈家換門窗,自己出錢,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