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少遊真想一口唾沫吐他臉上,再踩扁他的大餅臉和腫眼泡。 “欺壓不欺壓,你說了不算,我看倒是你一個院子的男人準備來欺壓我。行,一起上,別費口舌,節省時間。”他朝劉海中招招手。 劉海中氣咻咻地看著他,文化有限,口詞並不伶俐,幸而有教書先生閻埠貴,戴著黑框眼鏡站在夏少遊跟前: “我們這個小院的人樸實無華,風雨同舟走到現在,都是同心同德之人,你和貴夫人呢,確實和我們不一樣。” “哪不一樣了?你們是有三個鼻子兩張嘴還是四隻眼睛?”夏少遊討厭他賣弄不著調的學問。 閻埠貴斜著眼睛看著他: “那你說,你夫人是不是婚前和人私奔?” 夏少遊不以為忤,反而問他:“什麼叫私奔?” “就是和其他的男人一起逃跑呀?” “鬼子來的時候,你有沒有逃?你一大夥人一起逃,算不算聚眾私奔?”夏少遊點燃一支菸,吐了一圈煙霧,噴在閻埠貴臉上。 閻埠貴揮手拍去煙霧: “你那個私奔和我們逃難不是一回事。” “誰說的?叫出來和我對質。” 閻埠貴看著許家大門,許媽和許大茂連忙放下門簾,閻埠貴敲了許家的門,許大茂開啟門: “我媽心窩痛,起不了床,在家躺著哩。” 劉海中想進屋,許大茂攔住門: “劉叔,不方便,我媽沒穿衣服。” 這一下可好,劉海中和閻埠貴面面相覷,夏少遊聞訊,上前揪住許大茂的領口拽進房間,直走到許媽床跟前。 許媽沒料到夏少遊用強,還沒來得及脫鞋上床,裝作起床穿鞋,唉聲嘆氣地說: “大家都要給我做主。” 夏少遊不稀罕和許媽對話,直接叫閻埠貴: “你來,看你能不能問出一朵花。” 閻埠貴不敢大意,想了一下措詞: “許媽,你說的婁家大小姐私奔的事,要不,當著大家的面,再詳詳細細說一遍。” 許媽吞了一口唾沫,看著虎視眈眈的夏少遊: “當時,老爺派保鏢去碼頭把小姐帶回來,就是私奔呀,老爺還給了二十條黃魚兒打發他。” “你哪隻眼睛看見了?還是婁雲娥親口告訴你了,亦或我岳父告訴你了?”夏少遊斷定婁家不敢張揚,瞞都不瞞及,哪敢擺上臺面: “我岳父二十條黃魚兒讓他去闖天下,功成名就回來娶小姐,小姐就是送到碼頭,誰知道他命短死在水裡,難不成,你還有另外的版本?” 二十根黃魚兒。 所有人都吁了一聲。 許媽瞪著眼睛,這夏少遊睜著眼睛說瞎話,還說得頭頭是道: “你胡說,明明老爺不同意,打發二十根黃魚兒當分手費。” “好,我現在就叫岳父過來和你對質。” 一聽要叫婁半城,許媽立刻蔫了。 “在婁家幹了十幾年,婁家上上下下待你不薄,你看看你成什麼體統,出來胡說八道,擠兌自己家的小姐,生怕別人不來看笑話,你這種人渣丟糞坑都嫌骯髒,”夏少遊的手指都快點到許媽臉上了。 許媽臉一陣紅一陣白,許大茂衝上來: “我媽不比你大輩數,也比你大歲數,哪有你這麼指著鼻子罵人的?” 啪!啪! 夏少遊索性給了許大茂兩記響亮的耳光: “老子說話,還沒有你插嘴的份。” 許大茂捂著臉,嚇得躲在一旁,高聲尖叫:“一大爺,他打人。” 易中海站出來說公道話: “夏少遊,這就是你的不對,你說說就成,怎麼動人打人呢?” 休整過來的傻柱回過神,方才自己吃虧抱著腿杆子跳,無意瞥見窗簾後的許大茂笑開了懷,正氣得腸腸肚肚都快爛了,馬上站出來說: “許大茂就該打,沒有打錯。” 易中海厲聲呵斥他: “柱子,你回家,小孩子休管大人的事。” 許媽舉不了證,夏少遊不依不饒: “好吧,你們都大義凜然的模樣,現在許媽出來說東家的壞話,你們認為該怎麼辦?” 劉海中一看許媽蔫了,恨鐵不成鋼: “許媽,這事呀,你沒有證據就別瞎說,你看看,整個院子興師動眾,現在你自己還說不清了。” 劉海中哼了一聲,拂袖而去,閻埠貴拉拉衣襟,正正嗓子: “好吧,夏少遊既然要搬過來了,我就順便說說院裡的規矩,尊老愛幼是本份,還有,馬上要過年了,本人是院裡文化最高的,寫一筆好字,家家戶戶的春聯都是我來寫,不收錢,只收點墨汁本錢。” 我靠,墨汁能值多少錢,老子送你一罐得了。 夏少遊抬腿就走,許大茂捂著臉,閉著眼睛吐出舌頭,呸一聲,他睜開眼睛,看見夏少遊側著身子看著他,想跑已來不及了,一個蓋碗茶活生生地抽在臉上。 “媽……”許大茂哭喊著。 許媽再也忍不住了,忍著胸口疼,操起枕邊的剪子戳向夏少遊,夏少遊往側面一閃,幫許媽一把,剪子紮在門板上。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