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禽滿四合院(五)(1 / 2)

到收網的時候了。 許媽情急之下叫出夏子峰的名字。 他淒冷地看著許媽,情緒波動,目光復雜,許媽指著夏少遊,突然著魔似的朝易中海大喊大叫: “他,他爸是夏子峰,保密局的大特務,快,報公安,報公安。” 可是誰也沒有動彈。 許媽忘了,夏子峰確是保密局的特工,卻因抗日而死,被叛徒出賣,渾身被打成了篩子,屍體被日本鬼子狼狗分而食之,其狀慘不忍睹。 而夏太太的屍體遍體鱗傷,衣不蔽體,掛在城裡的鐵絲網上,無人敢收屍。 這一慘案驚動了多少愛國人士,激起多少愛國人士的激憤,在夏子峰死去的第二年祭日,還有人在現場擺上黃菊花。 許媽高估了院裡人的覺悟,以為他們會憎惡保密局的特務,夏少遊也高估了他們,以為他們會感激為抗日犧牲的勇士,會為之動容。 其實,特務也好,抗日勇士也好,離他們實在太遠。 他們踮著腳尖,伸長手,也夠不著。 一個死人對他們來說,毫無意義,管他是特務也好,管他是愛國義士也好,和他們的生活毫無瓜葛。 閻埠貴推推眼鏡,開始曉之以理: “許媽,夏子峰的事都過去多少年了,就是報公安也沒用,咱們無憑無據,公安也不會搭理咱們。你總不能抓到同姓的人,就開始亂攀亂咬。” 許媽頻頻地搖著頭: “不是,他就是夏子峰的兒子,他的眼睛,他的眼神和夏子峰一模一樣。” 閻埠貴毛骨悚然,若真是夏子峰的兒子,那有多遠離多遠,誰知哪天就要被調查。 扯下去沒完沒了,易中海弱弱地說: “許媽,敵特不是鬧著玩的,不能因為你們有糾紛,把全院的人都搭進去了。” 閻埠貴難得附和易中海: “老易說得對,咱院聲名在外,尊老愛幼,團結互助,是鄰居的好榜樣。這許媽沒有住在院裡,感受不到院裡的文化。” 易中海一手撐著腰說: “老閻,扶我回去歇著,暈了頭,胡攪和。” 許大茂從旁邊跳出來擋住門口: “二位不能走呀,二位走了,他會殺我母子倆滅口,你看他的身手,我媽說得沒錯,他就是特務,還是好大好大的特務,必須要叫公安來查個水落石出。” “你媽身手也不一般,”打來打去,不光易中海看出名堂,閻埠貴也看出了名堂,才不?這渾水,趕緊扶著易中海走了。 賈張氏摔缺了一顆牙,許媽心窩子受傷,許大茂鼻嘴齊來血,易中海摔個四腳朝天,腰都直不起,閻埠貴慶幸自己躲得遠,還沒有皮肉之苦。 這麼一鬧,天色不早,看熱鬧的修繕工人下班了,夏少遊收拾著零零散散的工具。 馬上就是春節,師傅緊趕慢趕,加班加點將房間拾掇一新。 夏少遊四處收集古傢俱,置辦床上用品,千金大小姐婁雲娥沒動一根手指頭,房子已經從裡到外溫馨舒適。 屋簷下的雕花儲存完好,風吹日曬,年久失修,脫了表面的漆,看起來殘舊,但更有歷史韻味。 夏少遊擔心師傅手粗弄壞雕花,自己穿上藍色的工裝褲,戴上紙帽子,騎著腳手架,親手一點一點地塗漆。 那些修復古董的日子浮出腦海,每一個畫面都那麼清晰,彷彿就在昨日,不用扳指頭,也過了整整一年了。 危險正在悄悄來臨。 臨近春節,大家都開始閒了,興奮地到處串門。 夏少遊的活幹得正歡,花兒的鄰居來找劉海中,一看夏少遊: “咦,花兒女婿,你在這兒幹活呀?” 他尷尬地應了一聲,多嘴的鄰居好奇地左看右看: “你是油漆工?看起來不看呀,油漆工沒那麼多收入吧?” 夏少遊一句半句解釋不清楚,鄰人毫不客氣地進了房間,嘖嘖稱奇: “我的天,恢復王爺氣派了,這些傢俱真正是以前的王爺們用的。還有這綢緞被面,好光滑呀。” 夏少遊騎在腳手架上,看著毫無邊界感的鄰居到處亂摸,都沒說過話,只是因為面熟,就可以這樣嗎? 這個年代的人都不見外嗎? 來人自說自話一陣,撩起劉海中的簾子,鑽進房間。 過了一會,劉海中送來人出門口,看一眼他,他從劉海中的眼神中品出了味道。 完了,多嘴的鄰居肯定說了。 老叛徒劉海中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,漆還沒上完,易中海彎著腰過來了: “夏少遊,你和前面衚衕的花兒成親了?” 這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多事精。 他不知如何評價易中海,閒事管得多,招人煩,城府深,也不知他管閒事是真的正義還是深藏壞心眼。 三言兩語哪說得清楚,但易中海不罷休,眼下,剛頒佈一夫一妻新法規,有小妾的都要打發出去,譚雅麗害怕被掃地出門,才如此大動干戈,逼走了婁夫人。 他靜靜地刷著漆,易中海對著剛到的閻埠貴發話了: “老閻,你去前面衚衕請老太太過來說說話。” 閻埠貴還不想挪腿,易中海一手撐著腰: “你看我這樣子,能走那麼遠的路嗎?” 閻埠貴無奈地攤攤手: “老劉應該去了,老劉說我應該在這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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