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小心,他想自爆!”
韓翼身旁的蒼流武衛長,看到林東岑神色裡的瘋狂,急忙向韓翼開口。
“哼,不過困獸之鬥而已,我既然敢算計他林氏一脈,怎麼會想不到這種情況?”
蒼冥王者目光一寒:“放箭!
只聽得嗡嗡嗡的弓弦聲響,便見林東岑身週數道元力氣盾被巨大箭矢一層層破開,才臨空奔出十餘丈,便被蒼流王城箭塔上的勁弩射得慌忙躲閃。
卻還是被兩支流矢射中,瞬間洞穿了肩胛。
“蒼流韓氏,老子林東岑,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!”
林東岑滿臉血汙,再次一把扣住自己的後背,居然生生將自己的脊骨給扣斷,藉著這無匹的疼痛,他再次朝著韓翼所在的箭塔之上躍來。
“想做鬼麼?”
韓翼寒目如劍,流露出一絲厭惡:“老子讓你連鬼都做不成!”
“嘭嘭!”
箭如飛蝗,加持了修士元力的巨大弩箭,直接將林東岑身形射退十餘丈。
卻見他依舊緊咬牙關,再次撲了上來。
“轟!”
一聲巨響,絲絲血肉,夾雜著無盡腥風,朝著箭塔上席捲而來。
林東岑數次被強弩所阻,百般無奈之下,只得選擇了提前自爆。
韓翼只勉強扯出一道十餘丈寬的元力氣盾,無比惶急的將整個箭塔遮住,卻還是晚了一些。
虛丹炸裂開來的血肉,攜帶著無盡兇戾,如同跗骨之蛆一般,竟然生生衝破那道元力壁障,朝著箭塔上十餘名築基修士襲來!
“啊!”
”一連串慘呼傳出,四五名修士身上要害被接連洞穿,剎那朝著箭塔下栽了下去。
“唔!”
韓翼一聲悶哼,直接被一段脊骨擊中。這蘊含了林東岑精血與怨怒的骨骼,須臾擊碎他面前的元力屏障,餘勢未衰,朝著韓翼當胸擊來。
倉惶之間,蒼流王者舉手反撩,整個身形微微一晃,險些從箭塔上跌飛而出。
這五虛丹修士的自爆,居然發揮出了堪比金丹初期的全力一擊。
不然憑藉韓翼的金丹修為,絕不會變得這般狼狽。
眼看著蒼流王城上被崩出的數十道寬大決口,還有民間坊市上不時傳來的哀嚎,韓翼不由得一陣暗歎。
作為這場權謀的始作俑者,即便僥倖獲勝,還是對這場亂戰帶來的創傷嘴唇打顫,緘默不語。
或許吧,置身高位之人,在承受奉承和讚美之時,往往還得接納帶上王冠那一刻的苦痛和唾棄。
馭獸皇朝內城,鉤鉞戰陣伴隨著一批批林氏子弟死亡,元力威壓再次減弱。
才過得半盞茶不到的功夫,已經從相當於金丹後期的威壓,下降到金丹中期的強度,且這衰弱勢頭還沒有停止。
隨著韓天澤一拳甚之一拳的攻擊,鉤鉞戰陣外圍那些虛丹修士的防禦部分,正在逐一破損。
若不是頭頂上那把莫名法器還在,韓氏子弟估計早已經衝進城去大殺四方,血流成河了。
“透過虛丹修士的加持,居然能夠釋放出金丹中期威壓的法器,不知本體究竟何等浩瀚?”
血霧再起,宮陽身形從城牆上躍了出來。
不過短短數十息的功夫,他已經配合著寸芒小劍,屠戮了數十名築基後期一下的外圍修士,此時再次抬起頭去,遙遙看向半空中那把重戟模樣的法寶虛影。
這種以法寶作為戰陣核心的陣法,並不少見。
若是算上星宿島那次,這鉤鉞戰陣倒也沒太多玄奇。
又看了幾眼之後,宮陽逐漸收起心內的一絲貪婪之意。
畢竟整個馭獸皇朝以它作為戰陣核心,守護內城,就明它存在的年代絕對久遠。恐怕不單馭獸王族,還是整個南冥都有所耳聞,斷不會讓他輕易帶走。
而另一方面,卻是因為韓氏兄弟與韓天澤等人的存在;若是他當真動了這加持皇城陣法的法寶,恐怕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。
“轟隆!”
久攻不下,韓天澤似乎被惹炸毛了,接連轟擊出十數拳,將整個大陣壁障轟擊粉碎。
一個數十丈大小的戰陣決口出現,整個馭獸皇城,立刻真實無比的出現在五人面前。
“隨老夫殺進去,他奶奶的,他馭獸林氏今日算是到頭了。”
韓天澤一語方過,武斷再起:“屠城,即便殺錯,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名林氏子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