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瘋子!”
在外圍三個陣法再次相繼崩潰之時,整個浮生門連環大陣內,已然只有袁天賜所在的中宮位置。
其身影在許志山絕大的古碑煉化之下,越發清晰。
“不好!”
宮陽隱約看到袁天賜模糊的身影,還有他奇特的情狀,立刻猜到了什麼。
“哈哈哈,爽快,老子入浮生門近二十年,從來都只有我出手抹殺其它人;既然你二人苦苦相逼,那就一起下地獄去吧!”
說著驀然出手,將自身幾處陽力匯聚之地剎那擊碎。
“小友勿躁,此事,老夫既然說會料理,那就做好了應對所有變故的準備。”
許志山眼見宮陽又要召喚死靈道童,當下立時抬手製止。
“本命古碑,封天成界,界成!”
說著一指點出,也不知許志山用了什麼方法,那古碑再次變大,瞬間橫跨過數十丈地域。
“是你們苦苦相逼,那就一起死吧!”
自從看清宮陽容貌那一刻,袁天賜便已經知曉了全部。
磨滅地部的是他,恐怕近幾年攪動華夏經濟背後之人也是他。
既然此人咄咄相逼,斷不會給自己留下活路,倒不如索性拼一把。
“轟!”
中宮大陣剎那崩潰,宮陽謹守心神,定定看著許志山放出那道巨大古碑身影,眼神不自覺一凝。
就見那古碑虛影,在袁天賜自爆之時,驀地碎裂為片片石渣。
只是這些石渣卻沒有四散哪怕一塊,而是從其內瞬間迸發出無數條血線,眨眼就重新連線起來,猶如沒有發生崩潰一般。
與石碑崩潰同時,許志山面上血光返照,面色霎時蒼老了不少。
待石碑重組之後,便又恢復成自然,當真詭異萬分。
對於這樣的衝擊,宮陽自問無法承受!
“小友且看好,老夫這就抓他出來。”
也不管宮陽眼中的駭意,許志山再次將那古碑往下壓一寸,隨後血線倒垂,化作一雙森森血手,立時將那全身陽力爆損之後的袁天賜抓了出來。
“放開老子,要殺就殺,何必羞辱於我?”
當年圍獵純陽龍組一行之事,他袁天賜雖然沒有親自參與,卻是明白整個過程。
立時脖頸一硬,冷冷瞪向宮陽。
“住嘴!”
不待宮陽發話,許志山面色當先冷了下來:“若不是你和那小碑有些淵源,你以為老夫會為你的破事大動干戈?”
喝罷轉過身,朝宮陽微微一笑:“還請小兄弟將那石碑取出,我將其內之物取走後,會將那古碑留給你。”
“交換。”
宮陽一點唄許志山抓在手中的袁天賜,當下將小碑向許志山拋了過去。
許志山稍作猶豫,也不懷疑,直接將袁天賜推向宮陽。
“有此血封,你此生,再無法突破陽力三重境界。”
半個時辰之後,宮陽略微調息了一會,緩緩睜開眼睛。
許志山同樣將那古碑交還,掃了一眼袁天賜,回頭看向宮陽,似是徵詢。
“許老,此事牽連六年之前的一場恩怨,為確保我背後眾人的安全,不得不如此。”
宮陽微微頷首,鄭重道:“只要他今後遠離浮生門,不再參與華夏龍脈秘密的探尋,宮某便不會找他。”
“唉,也罷。原本修道尋超脫,只是這世間之人,世間之事,又有多少能真正超脫?”
許志山說完,似是想到了什麼,回過頭來定定看著宮陽:“此人確是故人之後,待我為他稍稍理順經絡,再來與你說我這近百年裡挖掘出來的華夏秘聞。”
宮陽點了點頭,不再理會許志山的動作,在樹下的一處山石上盤膝下來。
又是半個時辰過去,許志山見袁天賜的傷勢稍有緩和,當即揮手讓他離開。
斟酌了一番,這才走過來,在宮陽一旁的山石上坐下。
“老夫先前答應過你,要告訴你這個秘密,其實也猶豫了很久。”
“願聞其詳。”
宮陽淡淡一笑,隨手從封著黃符的獸皮包裡取出兩瓶穿腸過,遞了一瓶給許志山。
此人的行徑,於他而言似友非敵,加之接下來的動作會讓整個華夏幾乎天翻地覆,宮陽不願過多結仇。
“我一直以為,要是再找不到下一個弟子,很有可能被我帶入黃土。”
許志山神情一澀,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