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同一個夢驚醒。
“五年來第279次了。”
宮陽喃喃著起身,隨後盯著左手手腕處類似灼痕的火焰狀標記發呆,良久都不曾移開目光。
……
“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,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,這首歌……”
隔壁的衛生間裡,十分不合時宜的傳出一陣無比軟萌的歌聲。
不用看,宮陽就知道唱歌之人是誰。
也不知是因為這歌聲太做作,打亂了他的思緒;還是這些天天氣乾燥、火氣比較大,宮陽無可抑制的暗哼了一聲。
“咦,陽叔早呀,你也來大號?吶,釋放過後有沒有很舒服?”
盧露簡直不要太奔放,連入廁這種尷尬時段,也不忘見縫插針的找人搭訕。
宮陽不回答。
“陽叔,我知道你在。你這“唔嗯”一般人可學不來,來嘛來嘛,別害臊,我們來聊聊天,反正閒著也就閒著。待會換班你就見不著我了,難道你不心急?”
盧露自以為風情萬種的撩撥宮陽,也不管對方被憋得脖筋滾圓的情狀。
“滾,便秘不愛!”
覺著在廁所裡被盧露撩撥不是個事兒,宮陽麻利的處理好從衛生間走了出來。
卻才在洗手檯簡單打理的功夫裡,眉頭‘噌’就皺了起來。
“cNmd,誰又用老子的‘誅魔棒’通廁所了,給老子站出來?”
他目光去處,就見一根差不多80公分左右的玄鐵棍上黃白一片,看來沒少被人放到衛生間裡去搗鼓。
“哎呦,哎呦呦呦,老宮長能耐了啊,一大早不去前臺對賬,居然忙著在這裡耍威風,都罵誰呢?”
宮陽話才說完,就聽得一聲無比嫵媚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從吧檯裡走出的人身形妖嬈,五官精緻;看讓去三十來歲,擁有這個年紀女人的豐腴和迷人。
只是一開口,一股濃郁到極致的大碴子味便傳了出來。
更無奈的是這女人生著一雙高低眉,薄嘴唇:講話的時候下嘴唇幾乎看不到,一看就是個生性涼薄的主。
宮陽寒目以對。
“幹哈呢,幹哈呢,眼睛瞪得比驢還大?是老孃通的,老孃通的怎麼了,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,還整天什麼‘誅魔棍’,什麼‘真決’的丟不丟人?”
這女人名字也極奔放,叫作郝秧歌。
每天除了板著她那張38碼的鵝臉,彰顯自己是這處不足200萬估值的小店的老闆娘之外;就是仗著自己還有幾分姿色,口蜜腹劍的與住店那群中年男人插科打諢。
“你他媽又翻老子行李了?”
才聽她提到‘真決’兩個字,宮陽幾乎臉都綠了。
“咦喲,你以為老孃稀罕?也不看看你那個油膩光滑的包裡面都裝著些什麼玩意兒?”
“你特麼有病吧,都一把年紀了,男人的包是你能隨便翻的麼?”
宮陽青筋外露,直接用可以殺死她好幾百回的眼神,狠狠懟了過去。
“挑戰老闆權威,扣半個月工資!”
“……”
宮陽內心簡直嗶了狗,不過知道‘好男不跟女鬥’的道理,只得忍了下來。
其後寒著臉從前臺撈出一小袋生石灰,接著打了一大盆水,將誅魔棍放在水盆裡泡了半晌,這才動手洗淨,藏了起來。
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,你包裡那本什麼‘真決’被我兒子撕了幾張疊飛機。聽他說那紙張紙軟得像蛋,根本飛不起來。”
郝秧歌依舊一臉涼薄,根本不在乎宮陽的面色。
“嘭!”
拳頭捶打在木質吧檯上,發出結結實實的鈍響。
“我看你是單身太久了,特麼不止心理變態,腦子還有坑。”
宮陽說著搶先幾步回到屋內,埋頭開啟包裹翻找了起來。不一會功夫就從包裡拿出一本包裝古樸的書卷。
果然,那書的封面還有目錄頁都不知去向,應該是那熊孩子的傑作無疑了。
幸好他對整本書已經滾瓜爛熟,倒也不算太過心疼。
只是越看越氣,因為這本名為《太蒼伏魔真決》的書,是那不靠譜老頭,留給他為數不多的念想。
“郝秧歌,你給老子聽著:從此以後,你若是再亂動老子的東西,老子就捲鋪蓋不幹了!”
宮陽說得無比冷靜,甚至連語氣都是無盡冰涼。
郝秧歌原本還想懟回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