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樓兄的意思是......”蘇景恍然,看向樓少遊。
樓少遊點頭,含笑說道:“此時月黑風高,全天下的人又都知道咱們在這醉花船中流連,此時不入秀山,又更待何時?”
等的就是你這句話!
“好!”蘇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脫口答道。
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,看向了木床的放下。
冬尋雨並非是如樓少遊所想那般“出經人事,不堪征伐”,她可好端端的在床上呢啊。
樓少遊見蘇景神色不對,不由驚呼道:“李兄,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丫頭了吧?”
他看著蘇景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蘇景被他問住,一時之間難以回答,想了一會,才是重重嘆了口氣,道:“唉,一眼難盡啊。”
其中誤會,還真是難以解釋清楚了。
樓少游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他,口中嘖嘖有聲:“想不到李兄你還是個痴情種子,不過是這人在花叢中可以,但萬萬可不能溼了鞋啊。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蘇景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還想撮合我和段秀華。”
“三娘她不同的。”樓少遊乾咳兩聲,隨後一把抓住了蘇景肩膀,神色急切,“沒多長時間就天亮了,機不可失失不再來,反正醉花船在這天秀河上又不會跑,咱們先進了秀山,看看他齊家到底搞得什麼鬼,等事成之後,再來接她離開便是。”
蘇景意動,但又覺得若是這麼一走了之,不和冬尋雨解釋清楚,實在是太過傷人。
正在猶豫之間,木床之上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:“夫君且去,我在這等你回來就是了。”
是冬尋雨!
聲音傳入耳中,蘇景腦袋嗡得一下子,瞬間就當機了。
“李兄真情聖也。”樓少遊卻是衝他比了比大拇指,啪的一聲開啟了摺扇,拉著蘇景向著門外走去。
兩人並未走門,也為走窗,而是直勾勾的衝著牆“撞”了過去。
卻是神奇的穿牆而過。
床上的冬尋雨並沒有看到這神奇的一幕,而是滿臉通紅的靠在床邊,眼睛出神,似是在想些什麼。
她剛才突然是注意到了一絲細節。
剛剛醒來之後,除了渾身酸,有些勞累之外,並沒有其他異狀。
冬尋雨久居這醉花船上,耳濡目染之下,對那男女之事,也不是一竅不通,她曾聽“經驗豐富”的姐妹們說過,未經人事的處子破身之後,會有劇痛,而且會有落紅。
可她卻是好端端的。
而且渾身上下的衣物,以及床上被褥,都是潔淨如新,什麼痕跡都沒有。
“原來他真的沒有騙我!”冬尋雨雙手握著臉,感覺上面燙的厲害,“冬尋雨啊冬尋雨,你是有多想**於那個人啊?還真是不知羞恥……”
不知不覺間,冬尋雨的心中,已經不再怨恨蘇景,甚至還隱隱約約間期待他早點歸來,接自己離開醉花船。
胡思亂想了好一陣,她才是驚醒過來,輕聲自語:“呸呸呸,我這是在想什麼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