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兩人又是倒上了第五杯!
之後便是第六杯,第七杯……
當兩人喝到第九杯的時候,之前說話的那人已是冷汗直冒,整個近月樓也靜了下來,
那是齊聽潮的紀錄。
當年他連飲九杯,一時傳為了佳話。
難道這兩人比齊聽潮還強?
眾人心頭皆是疑惑。
但是很快,這疑惑變成了震驚,眾人望向兩人的目光,便如同是在看怪物一般。
因為他們又倒上了第十杯……
最後直到第十一杯下肚,樓少遊打了個飽嗝,眾人方才是驚醒,明白了方才樓少遊為什麼要說那一句“應該有二十二杯了”。
原來並不是說大話!
“真是痛快。”
蘇景長出一口氣,舉起酒瓶來晃了晃,接著倒了一杯。
酒壺這才幹淨了。
“樓兄?”蘇景指了指酒杯。
樓少遊搖了搖頭,笑道:“十一杯便夠了,再喝,恐怕就真的要醉死了。”
蘇景哈哈一笑,點頭道:“那就便宜我了。”
還能喝?
一句話,讓旁邊的人差點驚掉了眼珠子。
蘇景揚起頭,正要一飲而盡,卻忽然愣住,想了想,又將酒杯遞到了冬尋雨的唇邊,道:“勞煩你倒酒,這一杯請你喝如何?”
冬尋雨瞬間滿臉坨紅,眼神閃爍,看了看蘇景,十分順從的喝下。
一旁的樓少遊見了,突然哈哈大笑,怕的一聲開啟摺扇,湊到蘇景的耳邊,輕聲道:“李兄,**一刻值千金,切莫辜負了佳人。”
說完,他手臂一伸,一手一個,摟了兩名女子過來,笑嘻嘻的上樓去了。
冬尋雨的臉更紅了。
方才樓少遊的結界,並未將她擋在外面。
冬尋雨咬了咬牙,雙臂攬上蘇景的脖子,與他耳邊喃喃的道:“抱我上樓。”
騰!
剛剛平息的火焰,再次燃燒起來!
……
齊二公子滿是怨恨的從近月樓中逃出,雖然狼狽,但醉花船也不敢怠慢,派了兩個侍女一路相送,直到出了洞天小世界的出口,才返回樓去。
下了醉花船,回到自己的樓船之上,齊二公子便再也壓抑不住,怒吼一聲,一掌重重拍在欄杆之上。
欄杆啪的一聲被擊的粉碎,嚇得護送他的幾個奴僕身子一顫,幾人對望一眼,誰都不敢出聲勸解,怕觸了自家公子的黴頭。
說來也該自己公子生氣失態。
他雖然不成器,紈絝荒唐在秀山是出了名的,甚至於他們這幾個貼身的奴僕護衛,看的時間長了,也有點想吐。
可他畢竟是聖人世家的二公子啊!是齊家當代家主齊觀瀾的親兒子,齊家百年來第一傑出人物,下一任家主齊聽潮的親弟弟。
這兩層身份放在一起,整個秀山,誰人敢惹?
可今天他偏偏就栽了大跟頭。聽起來雖然不可思議,但也是實實在在生了。
“他們兩個是什麼人?”在甲板上洩了一陣,齊二公子才是平靜了下來,喘著粗氣,冷冷的說道。
身後醉花船絲竹之身隱隱,下游無數船樓匯聚,蓮燈閃耀,如此種種昔日最愛的景象,此時卻是惹得他煩悶不已。
一陣沉默之後,一個奴僕才弓著身子上前,小心翼翼的答道:“奴才們也是不知,不過看兩人面生,應該不像是秀山之人。”
其實這也怪不得他,他們隨著自己公子在這天秀河上流連了已有數十日,怎麼會識得蘇景與樓少遊?
“廢物。”
齊二公子果然怒,罵了一聲,向後甩了一掌,便將出聲之人打的吐血倒飛出去。
畢竟是聖人世家嫡子,用靈藥堆,也堆出了個渾身經脈貫通。
“查!”他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,看著醉花船外的迷霧,目光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