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八位佳人,揮劍起舞,一時間劍光如潮,紅光閃爍,引人入勝。
其中七人越舞越疾,並向外圍挪動,形成一個圓圈,將一人圍在了中央。
那人二十來歲,臉上的妝容比其他七人濃上三分,也美顏上三分,卻絲毫不落俗,反覺清麗。
長眉入鬢,肌膚如雪,一雙鳳目,勾魂奪魄,蘇景看得分明,這個此時獨美的女子,正是之前借劍給自己的冬尋雨。
僅僅一眼,蘇景就覺心神一震,感覺體內的火焰像是被澆上了燃油,剎那間就要將自己燃成灰燼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想要閉上雙眼,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,只是緊緊盯著臺上那個玲瓏有致的身影。
不知過了多久,鼓樂停止,劍舞終了,蘇景也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是比與凝碑高手生死大戰還要艱難的考驗。
體內藥酒作祟,臺上冬尋雨的一雙媚眼,也似有意似無意的,時刻盯著蘇景。
若不是提前動用了底牌,右手緊緊抓著腰間的長刀,跨越無盡的時空,從中汲取一絲清涼氣息,蘇景怕是就把持不住了。
跳完了舞,八女齊齊衝臺下眾人行了一禮,除了冬尋雨外的七人徐徐退去。
之後,冬尋雨輕輕吸了口氣,略微停頓,便從一位侍女手中接過了一個晶瑩剔透,散著絢麗光芒的酒壺,在眾人嫉妒到要噴出火的目光中,向蘇景緩步走了過來。
一步一生姿,那雙無限風情的眼睛,時刻盯著蘇景。
有嬌羞,有畏懼,有自怨自艾,也有甘心認命,複雜到了極點。
短短的距離,咫尺便好似天涯,同時煎熬著兩個人。
終於,冬尋雨到了近前,將那酒壺放在了桌子,輕聲說道:“主人請兩位公子嚐嚐這不醒釀。”
聲音清冷,且隱隱顫,彷彿出身之人有些害怕,隱隱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。這樣的模樣,最能激起人最心底的欲.望,可這句話,卻讓在場差點失去了理智的眾人驚醒了過來。
竟然是不醒釀,那一年只產出十瓶的,內海第一品、天秀第一名酒!
眾人死死的盯著那光芒璀璨的酒瓶,恨不得以身代之。
醉花船中品不醒,是秀山每一個男人的終極夢想。
可是誰也沒動。
因為他們知道,這近月樓中,也只有那兩個人,才有資格喝這內海第一品。
樓少遊也楞了一下,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眼中伸手抓起了那酒瓶,在耳邊輕輕搖了搖,似乎很是滿意,點了點頭,向著蘇景道:“不算多,應給有二十二杯了。”
蘇景聞言,勉強從冬尋雨迷離的目光中抽離出來,看向了樓少遊,道:“總算沒有讓樓兄失望。”
樓少遊在小爛桃外替他擋了十一人,他也就欠下了對方十一杯不醒釀。
直到此時,方才有機會兌現。
兩人說的雲山霧罩,旁人自然不懂,只有冬尋雨聰慧,適時出聲,開口說道:“我為兩位公子倒酒。”
潔白素手舉起酒壺,將透明的酒量倒入杯中,蘇景與樓少遊看在眼中,目光撞在一處,皆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請。”
不知何人先出聲,兩人同時舉杯,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,將第一杯酒一飲而盡。
而後兩人同時一怔。
旁邊有人抿了抿嘴,感嘆道:“不醒釀是內海第一名品,飲酒如入紅塵,但不能多飲,依照各人心性與修為而定,切莫不能多飲,若是了量,就會‘醉死紅塵中’,永遠醒不過來,因此得名不醒。”
“好酒。”
那人剛剛說完,蘇景便就睜開了眼,脫口讚歎了一句。
飲酒如入紅塵,果然名不虛傳。
蘇景點了點頭,完全被這名酒吸引,竟是將心中那躁動的情.欲也壓了下去,比了個手勢,又與樓少遊一起,喝下了第二杯。
旁邊那人繼續道:“若是尋常真氣境巔峰人物,必是一杯便醉,但這二人能夠闖過醉花三關,自是不同凡響,因此才敢喝下第二杯。”
“真是好酒。”第二杯下肚,這次出聲的卻是樓少遊,他也不等冬尋雨倒酒了,直接就為兩人倒上了第三杯。
還是一飲而盡。
旁邊那人嘶的深吸了一口氣:“看來我還是小瞧了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,兩人又飲下了第四杯。
那人張了張嘴,硬生生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,可接著他的嘴巴又下一子張了起來。
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