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碰運氣的......”
旁邊的幾條海船之上,許多人議論紛紛,蘇景心中一動,看向樓少遊,忽的說道:“看樓兄你這幅淡定的樣子,我就知道你沒有醉花船的請帖了。”
樓少遊風姿不減,頷道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李兄也。”
還真是不要臉......
蘇景撇了撇嘴,輕咳一聲,道:“沒有請帖,那你我二人如何去喝那‘不醒釀’”
樓少遊還未回答,旁邊的海船之上便有人嗤笑了一聲,道:“我說如何?果然是沒有請帖。我勸二位還是放棄吧,以免丟人現眼。我在這天秀河夜夜笙歌,什麼沒見過?這裡每天都會有來自各島青年才俊,自恃年輕有為,武功高強,沒有請帖還強闖醉花船設下的三關,甚至連第一關的‘紅舞流觴’都過不去,陷入其中,被迷了心智,醜態百出,丟盡了臉面......”
說話之人是個中年男子,衣飾華麗,很是富態,看上去像是個富商,只不過滿臉蒼白,顯然其久經紅粉陣仗,口中的“在天秀河上夜夜笙歌”,所言非虛。
“兄臺倒是好心。”蘇景衝那富商笑了一聲,隨後又看了樓少遊一眼,若有所思。
中年富商見蘇景聽勸,很是得意,仰了仰頭,道:“那是,那是。不過你們倆個後生,倒是有些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......”
這富商口中喋喋不休,說個不停,可還未說完,就愕然止住,因為載著蘇景與樓少遊的那小舟,就在說話之間,莫名啟動,向著醉花樓的霧靄,駛了過去。
“原來樓兄打的是這個主意。”
“李兄武功蓋世,凝碑之下無敵手,區區醉花三關,還不是易如反掌?”
樓少遊說罷,哈哈大笑,笑聲爽朗,在河面上迴盪不絕。
那富商張大了嘴,半天才合上,注意到四周異樣的目光,臉上微紅,裝模作樣的嘆息道:“哎,又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