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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奴齊松,求見少主。”
秀山齊府,望海潮外,齊松供著身子立於門前,拱手低頭,哪怕望潮院大開著門,無一人把守,他也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行禮稟報。
齊松是齊家的家生子,從八歲時起,就在齊府為奴,侍奉了三代家主,雖然未至凝碑,但依然是從一介小奴,一步步成為了齊家的四大管事之一,靠的便是注重禮數,謹守規矩。
不該看的,一眼都不會看。不該問的,也同樣是一句都會不問。
本本分分,奴性十足。
“進來吧。”
沒一會,齊聽潮的聲音便從院內傳了出來。
齊松道了聲是,邁步走入院中,進了中廳,向著端坐主位的齊聽潮說道:“啟稟公子,方才樓少遊邀了李愚一起,前往了天秀河,但並未讓府上的人跟隨,獨自駕舟離去。”
齊聽潮不覺意外,淡淡的道:“這二人都是聰明人,肯定是現了什麼,才想避開咱們齊家的耳目,不過秀山陣勢已成,就算兩人聯手,也不會影響大局。”
齊松點頭稱是,又是說道:“到剛才為止,秀山群島八大島嶼上的十三世家,十五幫派,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,均是盡數到了秀山,而各方人馬,除了在秀山有分舵別府的,也均是入住了咱們齊府之內。”
“好。”
齊聽潮聞言眼中精光一閃,輕輕點了點頭,同時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,之後又思索了一會,才是問道:“各方人馬之中,凝碑的有幾人?”
齊松不假思索的道:“八十六人。”
“八十六,八十六......應該是夠了吧?”齊聽潮目光閃爍,口中喃喃自語,隨後看向齊松,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,道:“這八十六個凝碑高手,有多少進了咱們府中?”
齊松低著頭,輕聲答道:“只有六十二人。”
“果然凝碑了的人,就沒有一個是蠢貨。”齊聽潮哼了一聲,便不再多言,他揮了揮手,示意齊松退下。
齊松卻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,遲疑地道:“還有一件怪事,老奴有些拿不住,不知道要不要稟報少主。”
齊聽潮看了他一眼,微感詫異,道:“說吧。”
齊松這才說點了點頭,疑惑的道:“今日按照慣例,如往常一般放出去了十六隻獵鯊鐵翅巡視四周,可其中有七隻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,沒有按時歸來。”
獵鯊鐵翅是一種兇猛飛禽,天空中的霸主,成年之後,專以海中的鯊魚為食,足以與半步凝碑的高手抗衡,異常恐怖,方圓內海,為齊家獨有,可以說是齊家的一個標誌。
往日倒是也有巡海的獵鯊鐵翅按時未歸,大多是因為野性難馴,出海去捕獵鯊魚,滿足口腹之慾,齊家也有專門的人尋覓追回。
這種“淘氣”的獵鯊鐵翅的數量,一般都在一二隻左右,可今天竟然足足有七隻未歸,對於有近百隻獵鯊鐵翅的齊家來說,倒真的算得上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了。
難道內海還真的有人不長眼,敢獵殺齊家的家養兇獸?
齊聽潮聽了皺了皺眉,想了一會,才是揮手說道: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只說了句知道了,卻並沒有吩咐齊松如何處理。
齊松卻熟悉自家少主性子,因此沒有絲毫遲疑,躬身行了一禮,退了下去。
齊松走後,望潮院的侍女倚紅從一旁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,向著齊聽潮說道:“齊松他真是老糊塗了,這麼小的一件事,也說出來惹公子心煩。”
齊聽潮搖了搖頭,沉吟道:“齊松向來老成持重,如今是關鍵時刻,容不得犯一丁點的錯誤,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將‘小金’放出去看看吧。”
“小金”也是齊家飼養的獵鯊鐵翅,卻是天生神駿,一出生就異於凡種,額頭上生出了淡淡的金羽,猶如王者。
齊聽潮收之為自身靈獸,親自餵養,除了生肉血食,還加靈藥餵養,甚至每月還喂上一滴自身精血,帶它成年之後,比之尋常獵鯊鐵翅,竟是大上兩倍有餘,且兩翅之上,滿是耀眼的金羽。
若是小金用出全力,足以搏殺凝碑高手!
倚紅聽了,吐了吐舌頭,走到院子中,取出了一個玉質哨子,衝著天空吹響。
沒一會,一聲嘹亮刺耳的鷹嘯劃破夜色,接著,望海潮的後方,一隻十幾丈大小的巨鷹沖天而起,形如一座小山般駭然,振翅而飛,在漆黑的夜色中,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