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間,天地變色。
“不見最好。”蘇景飲了杯半山雲霧,沉沉自語。
之後,蘇景豁然驚醒,心中一下子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是李愚的殘留意識!
這下,蘇景的酒意去了十之七八,心胸亦是響起了那聲嘆息,一時間思緒紛飛。
“是齊某失言。”見蘇景出神,齊聽潮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,而後自罰了一杯。
“看來我的這具分身之前的經歷一點也不簡單啊。”蘇景心中嘆氣。
一年前青巖島三傑攜手探索深海遺蹟。
三個多月前李愚與楚天明大戰,被他斬了一刀“裂魂”。
時至今日,一提起那個王瑾凝,好像已經魂飛魄散得李愚,依然會勃然動怒。
還有腰間的這把長生刀子刀……
一切的一切,都是指明,自己的這具分身,李愚的身上,隱藏著一個大秘密。
“也許齊聽潮借二妹引我入秀山,便是為了這個秘密!”
突然間,蘇景有所明悟,隱約間像是抓到了什麼。
齊聽潮很沉得住氣,之後再與蘇景對飲,竟是開始閒談了起來。
蘇景眉頭皺起,他很是不習慣這種彎彎繞繞,率先說道:“舍妹性子太野,之前得罪了齊兄,李某再次賠罪了。”
說罷舉杯,一飲而盡。
來了!
齊聽潮心中一動,也是飲了杯酒,笑道:“程二妹性子率真爛漫,談不上得罪二字。”
“齊兄大氣。”蘇景微微點頭,“我聽二妹說,她用那呼風杏黃旗傷了齊家多人,被齊兄収了去了。她學藝不精,李某本是無顏討要,但那杏黃旗是舍妹家傳之物,我又不得不向齊兄你討要了。不知齊兄意下如何?”
齊聽潮微微一笑,伸手一招,便有一杆杏黃小旗自廳中飛出,懸在了半空。
已是控制有由心!
蘇景眼睛一縮,看向了齊聽潮。
“李兄,咱們來賭一賭如何?”齊聽潮卻是說出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。
蘇景早有準備,一臉平靜,淡淡的道:“如何賭法?”
齊聽潮道:“這杏黃旗是程二妹家的家傳寶物,歸還本是常理,但今日見了李兄風采,我又技癢難當,想與李兄切磋一番,便厚顏以此物求與李兄一戰。我已凝碑,若是動手,難免有失公允。咱們便以三招為限,我壓制功力至真氣境,若是三招不能擊敗李兄,便算我輸,屆時我自會歸還杏黃旗,並答應李兄一事。而若是齊某僥倖贏了,也會歸還杏黃旗,且只需李兄未我解心中之惑便可。”
蘇景道:“不知齊兄有何疑惑?”
齊聽潮目光灼灼,不再拐彎抹角,直接道:“一年前未與三位共探遺蹟,實在遺憾,可世間卻無後悔藥吃,如今齊某也只想瞭解一番,李兄三人,於那處遺蹟的見聞了。”
果然如此!
蘇景心中一動,沉默了一陣,卻是搖了搖頭,道:“不好。”
齊聽潮眉頭皺起,望潮院內剎那間風雲突變。
凝碑級高手一念起,自可改變周遭環境,更何況,這裡是齊聽潮經營日久的望海潮了。
蘇景卻絲毫不為所動,道:“李某平生從未佔過人便宜,也不想佔人便宜,咱們就換個賭法。你我各自全力出手,一招定勝負,若我輸,齊兄想知道什麼,我便知無不言。而損失我贏了,只需齊兄歸還杏黃旗便可。”
齊聽潮聞言,看了蘇景良久,而後仰天大笑,道:“好!”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