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山山巔,翠綠‘色’的湖底,齊聽‘潮’呆呆的站立,藉助馴靈秘術,透過金的眼睛,看著自己父親‘花’了一生時間凝鍊打磨的命碑,被魏月傾以“北冥”吸收殆盡,化為了點點光影,消散在了空中。水印廣告測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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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觀瀾也就此氣絕身亡。
這一刻,齊聽‘潮’反倒是平靜了下來,他張著嘴,卻什麼也不出來,眼前畫面一點點變得模糊,耳邊的聲音一點點‘抽’離,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。
八歲那年,打通了第一條正經,跑去向父親邀功,可齊觀瀾卻著他的手走進了秀山,指著湖泊上的那座祭壇,滿臉肅穆的對他:“聽‘潮’,那是我齊家的宿命。”
從那時起,他的命,便不再屬於他了。
九歲打通十二正經。
十三歲貫通奇經八脈。
十五歲人合一,十六歲開啟地之橋,震驚整個秀山。
人人皆道他是齊家百年來的第一才,可自從那之後,他卻沒有得到過齊觀瀾一個笑容,哪怕是一個讚許的目光。
直到今日,那個永遠端坐於祭壇之上的男人,再也離不開那個地方了。
而齊家守護了百年的希望,也就此成空。
“值得嗎?”
齊聽‘潮’低聲質問了一句,隨後自嘲一笑,抬起頭,看向了那個絕美的身影,冷冷地道:“你為什麼不殺了我?”
魏月傾神‘色’依舊清冷淡然,反問道:“我為什麼要殺了你?”
齊聽‘潮’哼了一聲,道:“你不怕一會大陣開啟,我趁機取走了長生刀?”
“我了,單靠你一人,取不走這長生刀。”魏月傾面‘色’不變,絲毫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,“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也太看了長生刀。”
“是嗎?”齊聽‘潮’臉上‘露’出了幾分嘲諷。
齊家終究是籌劃了百年,就算是輸在了周噬靈大陣之上,又豈能視?
魏月傾卻不再話,只是看著空中聚攏過來的光柱。
齊聽‘潮’眼睛轉了轉,又是道:“就算我取不走這長生刀,那你就不怕以後我武功超過了你,將你殺了?”
這下魏月傾似乎是來了興趣,又將目光移到了齊聽‘潮’身上,道:“我為什麼要怕?”
“你難道以為我的武功永遠不可能超過你?”齊聽‘潮’皺起了眉頭。
魏月傾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為何?”齊聽‘潮’不解。
“你為何要殺我?”魏月傾反問。
“當然是因為……”齊聽‘潮’張開嘴,可話到一半卻是愣住了。
是啊,自己為什麼要殺她?
“你是不知道,還是不敢知道?你認為我殺了你的父親,將我視為殺父仇人,但你可曾想明白了,齊觀瀾他身外大陣之中,即使我不出手,也會被大陣的噬靈之力吸乾。”
“或者,你怪我不將真正的噬靈大陣告知他?可你又曾知道,這噬靈大陣本就是如此,不入神意,就只有死路一條。所以你父親在決定要用這噬靈大陣破除長生刀之禁制之時,就已經註定了會有如此下場。”
“齊觀瀾的死,歸根到底,也不過是他心中的執念做祟,若是沒有令齊家重現輝煌的執念,他又怎麼會死?”
“所以,與其是我殺了齊觀瀾,倒不如是他殺了他自己。”
“都負債子償,既然殺害了齊觀瀾的人是他自己,那麼你又何妨殺了你自己?”
魏月傾語氣平淡,可卻蠱‘惑’非常,如同惡魔的呢喃,鑽入了齊聽‘潮’的心底。
不知不覺間,他已是冷汗淋漓,眼中也滿是恐懼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。”
齊聽‘潮’喃喃自語,不住的搖頭,不再敢去看祭壇之上的那道身影,甚至還運轉真氣,封住了自己的雙耳。
可那充滿魔力的聲音,依然是在心底響起:“殺了自己,殺了自己……”
“只要輕輕的抬手在靈蓋上一拍,就能徹底解決你的所有痛苦了。”
“只要輕輕一拍,什麼長生刀,什麼家族重任,統統都離你遠去了……”
慢慢的,齊聽‘潮’的眼中出現了一絲‘迷’茫,隨後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。
磅礴的力量在雙掌間縈繞,一點一點的舉了起來。
三尺,兩尺,一尺。
三寸,兩寸,一寸。
嗷!
就在此時,半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