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潮難以理解:“那你為什麼解我褲腰帶?”
“咱能不提這個嗎……”石一仁苦笑:“您自己照鏡子瞧瞧,哪個男人面對你能不動心?先不說這事。我說說來龍去脈吧,本來我看上了一個叫百花的女人,打算去找朋友問問情況,結果遇到了點小意外,進了醫院。我挺生氣的,就讓人把百花綁過來,順便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誰知道,有人把你當成了百花。”
“百花?”張海潮還是個少年,沒有城府。他的表情出賣了他認識這個名字。“我沒聽過。既然是誤會,可以讓我回家嗎?”
石一仁搖頭:“暫時不行。我甚至不知道這別墅裡有多少是可以信任的人,戲得演下去。我知道你認識百花。”
張海潮哪裡管得了這些,倔強說:“我不回家,我家裡人肯定會報警。你演不演戲和我沒關係,我也不想跟你這種人打交道。外面都是你的保鏢,告訴他們讓我離開!”
話音未落。
門外忽然傳來陣陣壓抑著的慘叫聲,不時響起人體摔在地面的聲音。
石一仁臉色一變。
他幾乎猜到了幕後主使的計劃——借刀殺人。張海潮不是目標,是故意搞錯的棋子。能做到這一點的,而且能配合石一仁的想法讓他下意識忽略的。
只有那個人。
耿軍。
聲音越來越近。
石一仁心中大駭,死死盯著張海潮:“你到底是什麼背景?!修者?妖怪?五百萬,我願意用這份誠意解釋誤會,你必須幫我!”
張海潮也跟著蒙了:“你,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!”
撲通,撲通,聲音轉眼來到了房門外,停住。
石一仁的心提到嗓子眼裡。
他生怕因為誤會沒解釋,被來者直接格殺當場。他對修真世界瞭解不多,但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,在和平時代這群傢伙有多麼危險。
他徹底慌了,拼命搖晃著張海潮的肩膀:“要多少錢我都給!我真的是無辜的啊!”
門開了。
斑駁影子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拉得極長極長。
張海潮認出了影子的主人。
“阿杜?”
是一隻貓,以及一群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