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一仁心頭在滴血,眼睛快被閃瞎了。
好狠毒啊!!!
若不是他了解耿軍對父親的忠心,這絕對是仇家派來想搞死他的頂級殺手。不費吹灰之力,讓石一仁的身心同時收到了極大的不可逆傷害。
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嚴重汙染,這輩子都沒辦法消除影響了。
石一仁想不通。“為什麼?”
他忍著痛,揭開了床上妙曼身影的面罩,發現根本不是他魂牽夢縈的百花妹子。而是另一個眉目陌生的……人。
看上去漂亮,但這根本就是屎裡下毒!
“你是誰?”石一仁大聲喝問,面帶委屈。
張海潮悠悠醒來,他發現褲腰帶被解開的時候,腦海中的自我保護意識發作,驚怒萬分就是照著眼前男人上去狠狠一腳。他人變了模樣,性格一點都沒變。
他攥起拳頭,欺身上去,騎在石一仁腰上,左右開弓上去就是一頓電炮。
張海潮跟著叔叔學過兩三年的散打,平時也對武術很感興趣,童子功一點都沒落下。此時身體裡力量充盛,每一拳都有全新的感覺。
如果說從前因為體格的限制,打人像是不入門的詠春在給人撓癢。
現在那可真是葉問般狂風驟雨,連綿不絕,拳拳到肉,甚至帶著與柔美外表絲毫不符合的沉悶破空聲!
張海潮失去了理智:“我日你mmp!敢解你爺爺褲腰帶?”
石一仁哪裡會是這小泰迪的對手,被拳頭震得腦子七暈八素,牙齒鬆動,嘴裡鼻腔滿是血的腥味,眼前白茫茫全是金光,連說話也說不出來,只能大聲慘叫。
“啊!啊!啊!”
門外的安保聽見石大少爺的慘叫,紛紛衝了過來,才把門開啟條縫隙,他們頓時面露難色,悄然推了出去。
在他們視線中,一個黑長直的漂亮少女正騎在石一仁身體閃,如飢似渴的抓撓著大少爺,石大少爺興奮得聲音都變了形狀,顯然正在興頭上……
“走走走!”
安保裝作什麼也沒看見,盡數離開,還不忘再鎖上門。
張海潮一手掐著石一仁的脖子,右手舉拳,牢牢對準了石一仁的面門,質問:“你是誰?我在哪?為什麼派人抓我?還有!為什麼解我的褲腰帶?!”
石一仁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。
他捂著臉:“誤會,都是誤會啊……我對男人不感興趣!”
張海潮氣得不行,對著他鼻樑又是狠狠一拳,罵道:“那你tm還解我的褲腰帶?!”這是他心裡邊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坎。
石一仁氣急了。
敢情好誰都在玩他。準妻子和女朋友們都給他帶綠帽,耿軍和什麼見鬼偵探又草草敷衍了事,從管家到傭人再到保鏢,全在看他的笑話!
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。
這次在女人身上載的大跟頭,讓石一仁幡然醒悟。絕對有人在暗中搞他,金石傳媒繼承人的身份既能給他帶來權勢和便利,但又潛藏危險。
石一仁鼻血橫流,腦子越來越清醒。
“我說,我抓錯人了。”
石一仁臉上狼狽,目光沉穩地盯著張海潮。“這件事與我無關,不是我派去的人。我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對你說謊,我甚至根本不認識你。你打我的事,和誤會算是兩清了,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?”
張海潮愣了一下,他才打了這人一頓,怎麼連氣都不生的。
“哦。”他從石一仁腰間站起,退到邊上不忘活動手腕。身體裡異常的力量讓他奇怪又激動,隨手敲在牆壁瓷磚。
手皮未破,瓷磚以擊中點為圓心網路狀龜裂開。
石一仁面露異色,望了張海潮一眼,然後去洗手間把臉上的血洗乾淨,回到房間,與張海潮隔床對坐。氣氛很古怪,剛才還打成一團的兩個人,此時心平氣和的聊起天來。
張海潮皺眉:“把你的手機給我。”
石一仁將手機扔給了張海潮。
張海潮謹慎道:“第一,我家很窮,沒有什麼錢。第二,如果是我那敗家老爹欠的錢,你們想找他要高利貸,那就找他本人,我只是個學生。第三,你要敢輕舉妄動,我立刻報警。”
“我能把手機交給你。證明我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。”石一仁深呼吸,說:“如果較真的講,我也是受害者。最近發生的事太異常了,有人想害我,把我徹底廢掉。我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,但要麼是仇人要麼是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