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她,要如何自處和活下去?
石墨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眼睫和眼瞼都在輕顫著。
手,漸漸握起,那一瞬間,他從未有過的恨自己的身份……
……
‘啪!’
重重的一巴掌,狠狠的扇在了唐笙的臉上,將她打的臉都偏到了一側的同時,嘴角,更是有一絲血跡,緩緩溢位。
龍楚恆當即蹙眉,甚至身體微動的想要上前,可最終,還是忍住,只是看著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唐笙的歐陽媽媽。
“都是你,都是你害死我兒子!”歐陽母親說著,哭了起來。
歐陽爸爸攬過老婆,雖然什麼都沒說,可是,看著唐笙的視線,充斥著氣憤下複雜的情緒。
唐笙輕輕顫動著眼睫,‘撲通’一聲重響,人已經跪在了二老面前。
她什麼都沒說,只是默默的流著淚。
“你還我兒子……啊……”歐陽媽媽悲慟的捂著胸口,如果不是歐陽爸爸拉著,怕是又一腳踹到了唐笙身上。
指責謾罵的聲音,充斥著每個人的神經。
唐笙就這樣默默的聽著,眼淚也一直流著。
從歐陽淥死了後,除去昏迷的時候,她幾乎大多數時間都在哭。
眼睛早已經腫的和核桃一樣,眼白也被紅血絲覆蓋,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白。
“我不想再看到你!”歐陽媽媽咬牙說道。
唐笙抬眸,“阿姨,叔叔,我能不能送歐陽最後一程?”
“你不配!”歐陽媽媽惡狠狠的說道。
歐陽爸爸想說什麼,最後化作沉嘆,什麼也沒說,擁著老婆離開。
二老,帶著歐陽淥的骨灰,回了磻城。
葬禮是在三日後舉行的。
那天,磻城的天氣很好,春日暖陽,舒怡的讓人只想找個地方,懶懶的窩在那裡看看書,喝喝茶,小憩一會兒。
可就在這樣祥和的天氣下,磻城東郊的墓園裡,因為環境,因為那一身的黑,還有抽噎聲,變得格外荒蕪和淒涼。
唐笙一身黑衣,手裡抱著白色的馬蹄蓮,站在遠處,直到歐陽家的人都走完,才緩步上前……
淚,在這一瞬間,又不受控制的落下。
隨著她的腳步。
站在墓碑前,看著墓碑上歐陽淥那帶著厚重黑框眼鏡,看著有些憨憨的,卻很精明的笑,唐笙一動不動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才將花束放下。“歐陽,我餘生不久,不僅僅是爸爸,現在,也因為你……”唐笙起身,視線對上墓碑照片上的“視線”,緩緩的,堅定的說道,“我不會放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