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咯?”
“嗯……”
想了想,秦澤道:“小姑,我過來談吧。”
“不用,阿澤,有錢也不是這個用法……”
小姑沒說完,發現秦澤已經掛電話了。
秦澤先給江澄打了個電話,打不通,但不代表對方關機了,關機靜一靜,是成年人的路數,遇到麻煩事,成年人確實需要安靜,因為他們需要想出解決的辦法。而小屁孩,閱歷決定了他們沒有這份心態,這會兒沒準開著飛航模式,和鐵哥們談人生談感情談煩惱來著。
“你在哪裡?五分鐘內不回話,我會打死你。”秦澤給江澄發了條資訊。
那邊很有骨氣的挺了四分鐘,小心翼翼回覆:“在外面。”
“地址。”
沒聲音了。
“還是五分鐘。”
四分鐘後,江澄給他共享了位置。
一家賓館的位置。
“等我。”
秦澤結束對話,想和王子衿打聲招呼,小姐姐是真的累了,輕輕打鼾,微微張著小嘴,格外誘人。
秦澤盯著她片刻,好奇心驅動下,伸出一根手指,慢慢探入王子衿的小嘴。
“嗯……”
睡夢中,王子衿呢喃一聲,微微蹙眉。
然後,指頭進入了溫暖的口腔,溼熱,柔軟。
王子衿沒醒,她下意識的吮吸兩口。
秦澤想起自己很多次提出但被否決的建議……
呵,女人。
給王子衿發了條資訊,簡單說明情況,秦澤戴上口罩墨鏡,開車趕到江澄的藏身之處:七天快捷酒店。
如家、七天、漢庭,並稱江湖三炮房。
深受廣大年輕人喜愛,在這裡搖過床的年輕人,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三圈。
這兒離他家不願,只有十公里,做公交二十分鐘就到。
秦澤進入電梯,尷尬的發展電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,就給表弟發了個資訊:“下來,我在樓下。”
幾分鐘後,十七歲的表弟從樓上下來,眼神畏縮,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:“哥。”
秦澤二話不說,一巴掌把他拍翻,耳光聲惹來酒店前臺的側目。
現在的年輕人只知道除膜慰道,不知道善後,該打。
江澄爬起來,大吼:“你憑什麼打我。”
秦澤又一巴掌把他拍翻,江澄爬起來就跑,但他跑不過秦澤,被表哥一腳蹬在屁股上,摔了個狗吃屎。
秦澤把他腦袋夾在腋下,拖到車子裡,開車揚長而去。
江澄終究只是少年,一頓暴揍後,縮在座位上,輕輕抽泣。
給小姑父打完電話後,瞄了眼嚶嚶嚶的表弟,秦澤說:“知道為什麼要揍你嗎。”
沒得到回答,他繼續道:“不是你做錯事,而是你逃避。你舅舅從小教育我,男人不怕做錯事,可男人要是沒擔當,那就廢了。人家小姑娘都沒逃避,你逃避什麼?”
其實,高中生碰到這種事,逃避、從心,是百分之百的人都會選擇的做法。
江澄帶著哭腔,大聲說:“她當然不用逃避,逃避了怎麼要我們家的錢?”
“就我一個人錯了嗎,我又沒強迫她,憑什麼要我們家這麼多錢?”
“話是這麼說,但理不是這個理。非要在這方面較真,那你想想,為什麼同樣是結婚,男人又要買房買車,又要支付鉅額彩禮,將來離婚的時候,家產還得對半分?難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嗎,日子不是兩個人一起過麼。”秦澤道。
青春期的少年,顯然沒考慮過這類問題,啞口無言。
“你是男人,有些責任就得你來扛。女人可以不思進取,只要嫁個好老公。但男人不行。你的做法讓我很失望,小姑把你寵壞了。”
“可我家沒這麼多錢。”
“沒錢是一回事,可以談,可以商量,但害怕承認責任離家出走,就顯得你很失敗。再說,不是有我嗎。”
江澄突然哭了:“我就是不想讓你出錢才跑出來的,是我跟她說我表哥是秦澤,是我天天吹牛,她爸媽知道這件事,他們就要五百萬……”
秦澤愣了一下,罵道:“那就更應該談,你早就該打電話給我了。逃避有用嗎?你能逃一時,逃不了一世,你爸媽在家裡被逼的焦頭爛額,為你收拾爛攤子,你就心安理得躲在賓館?”
言辭犀利的罵完,突然語氣溫和:“放心,有表哥在。”
江澄流著眼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