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警?”秦澤嗤笑道:“報警把江澄抓起來嗎,警察可懶得管這種事。”
警察也沒權利管,對方又不是沒滿14週歲的小姑娘。
雖然18週歲算成年,但未成年的準媽媽多了去,有的還在某手當主播呢,帶起了未成年媽媽風潮。
當然,某手自然而然的被約談和批評了。
由此看出,監管部門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。
“重點不是報警啦,代表人家已經急跳腳了,要翻臉啦。”秦寶寶道。
“唉,江澄好歹咱們表弟,你語氣能別這麼吃瓜麼,秦寶寶,現在的就像喜歡談八卦的大媽。”秦澤沒好氣道。
“你也知道是表弟啦,又不是親弟,而且這事兒麻煩歸麻煩,可男孩畢竟不吃虧。”秦寶寶笑眯眯。
這話一點都沒錯,確實女孩吃虧的,所以家長一邊期待自家的豬拱白菜,一邊又死命護著自家白菜。
但江澄這種鬧出人命的情況,又不一樣,而且他這年紀,也沒到家長期待他拱白菜的年紀。
“那我要是不下心搞出人命,姐姐會不會火急火燎的為我擦屁股?”秦澤心裡一動。
電話那頭,秦寶寶的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呵呵道:“你試試看。”
我早就試了。
秦澤心裡嘀咕一句,又道:“打我電話不止是八卦吧。”
“嗯吶,老媽讓我……通知你,關注一下,看能不能幫幫忙。”姐姐說。
知姐莫若弟,秦澤呵一聲:“是讓你吧。”
“哎呀,阿澤是男人嘛,家裡的頂樑柱,姐姐可依賴你了,姐姐沒你就沒法活。”秦寶寶在電話“嗯嘛嗯嘛”親兩口。
姐姐最喜歡用這種裝可憐扮柔弱的撒嬌套路。
可秦澤偏偏就吃這套,平庸的男孩渴望自己能成為某人的頂樑柱,姐姐就是吃準了鹹魚澤的軟肋。
和以前一樣,現在的他還是吃這一套,但不同的是,以前的秦澤未必能意識到姐姐潤物細無聲的套路模式。
結束通話電話,秦寶寶給母親回電話:“媽,我和阿澤說了,這事兒他會幫忙的。”
“媽讓你幫忙,你找阿澤幹嘛。”秦嗎沒好氣道。
感情方面的問題,她覺得找女兒比較靠譜,畢竟女人情感更細膩。
畢竟是三代以內的親戚,秦媽對這事還是很上心的,老爺子也跟上心,但他對此類事情同樣感覺無從下手。
“我不會處理啦,按我說,直接答應他們賠錢就好啦。”秦寶寶道。
“真沒用,從小到大遇到麻煩就丟給你弟弟,你能幹什麼?”秦媽埋怨幾句,掛了。
姐姐能不能幹,秦澤有話要說。
秦寶寶掛了電話,朝手機皺鼻子。
抓起桌上的棒棒糖,撕開糖衣,津津有味的舔起來。
有問題當然丟給弟弟了,男人只是傀儡,真正操縱社會的是女人。
這個道理她十六歲朝弟弟扭屁股嚶嚶嚶的時候就懂了。
酒店內,秦澤撥通小姑的電話,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。
“喂,阿澤啊。”小姑那邊亂糟糟的,她壓低聲音說:“你等會兒。”
安靜了幾秒,嘈雜聲不見了,小姑道:“真是煩死了。”
“女方家長還在家裡鬧?”秦澤問。
“鬧啊,兩天了。”小姑心力交瘁。
“小姑父呢。”
“出去找澄澄了,家裡就我一個。”
“那這件事怎麼處理,不可能只是上門罵街吧。”秦澤道。
雖然滬市人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,每一個滬市人都是舌戰群儒的好手,但光罵街可解決不了麻煩。
對於一個家庭來說,未成年的女兒肚子被豬拱大了,父母心態爆炸是理所應當。
這要是在十幾年前,江澄哪還能離家出走,腿早就給打斷了,最不濟也要打出屎來。
“有的,他們要補償。”小姑說。
似乎也沒毛病,要補償是應該的。雙方都樂意用這樣的方式解決。
“要多少?”秦澤問。
他了解小姑和小姑父的為人,這事本就理虧,如果補償在能承受的範圍,他們此時應該把麻煩揭過了。
“五百萬。”小姑頓了頓,補充道:“或者一套房。”
“痴人說夢。”秦澤嗤笑。
小姑欲言又止,嘆道:“他們知道咱們的關係。”
“這就是想敲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