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們到底想幹什麼?”秦澤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二代們,人挺多,十一二個,開的車子倒是中規中矩,如果不是他認出幾個面熟了,誰能想到這夥人是一群手眼通天的二代。
他在路邊狗的好好的,幾輛車經過,車裡一個女人認出他來,喊了一聲秦澤。
然後車子就停下來,一群人紛湧而至,把他堵在路邊。
對於他的問題,沒人理睬,人高馬大的一哥們說:“趙鐵柱說他在王家門口站著認錯,我還不信,原來真的。”
這哥們他認識,第一次來王家時被王子衿帶著一起吃過燒烤,名字是真忘了,本來說好的儲存人脈,但海澤王在滬市作威作福,樂不思蜀,沒有野心開拓京城市場,王子衿的這幫朋友圈人脈就白瞎了,倒是有好好做備忘錄,名字都有,就是現在開啟手機看名字,顯得特別不尊重人。
“喂,想不想進去啊。”一個女人說:“喊一聲姑奶奶,姐姐我就帶你進去。”
秦澤皺了皺眉,不是不滿女人的態度,畢竟站在她的角度,幫閨蜜嘲諷渣男,太合理了。只是姐姐這個詞對他而言是敏感詞,姐姐=日。
把上面的話翻譯一下......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。
那我選擇不進去。
於是秦澤不理她。
“嘿,我說娛樂圈的人都不靠譜吧,子衿還不信,嘖嘖。回頭我要在發條微博,痛斥秦澤這個渣男。”另一個女人說。
“那多麻煩,打他一頓就好了。”某男人說。
“你打得過他嗎,去年明誠都被這小子揍了一頓。”
“嘿,他敢還手?就那幾家破公司,分分鐘讓他經營不下去。”
“那我們賭一賭唄,就賭他敢不敢還手。”一個女孩雀躍道。
秦澤看向她,張靈,張明誠的妹妹。
她也在,王子衿以前說,張明誠這個妹妹,最喜歡跟在哥哥屁股後頭玩耍,是個兄控。
對於兄控來說,任何妨礙哥哥婚事的人都該千刀萬剮,正如某個弟控,任何想睡自己弟弟的女人,都該掛起來炮烙。
前者是普通兄控,後者是弟控狂魔。
子衿姐的朋友圈真可怕,雖然王家的小舅子是弱雞,沒法代表孃家和婆家撕逼,但這些同一個大院出來的二代們,完美的承接了這個撕逼任務。
他們和秦澤沒任何交情可言,維繫兩者關係的是王子衿,當秦澤成渣男了,他們就會站出來死懟。
張靈見秦澤不說話,激道:“看吧,就是看上子衿姐的家室來的,有子衿姐撐腰的時候,拽的二五八萬,現在又慫成狗。”
“哦,我想起大話西遊的結局了,”張靈笑眯眯道:“他好像條狗誒。”
眾人鬨笑。
車子裡,王子衿看著這一幕,雙拳緊握。
這不是她認識的秦澤,那個年輕人雖然慫,但僅是在她們之間慫。他有著比任何男人都自信的風采,自信到不把同齡人放在眼裡。他大多數時候是無害的,是溫和的,但當他收斂好脾氣露出爪牙時,他是不可戰勝的。
趙鐵柱瞄了她一眼,按了兩下喇叭,待門口眾人看過來,他降下車窗:“都杵在外面幹嘛,走啦走啦,戶外運動去啦。”
眾人聞言,罵也罵爽了,正主兒來了,便紛紛上車。
路虎駛出小區門口,王子衿道:“停車。”
趙鐵柱依言踩了剎車。
王子衿推開車門,面無表情的走到秦澤面前,咬牙切齒道:“你沒脾氣的嗎。”
秦澤看著她,默然。
“來京城幹嘛,分手發個簡訊就行了,”王子衿繼續說:“那就這裡說吧,說完滾回滬市去。”
秦澤輕聲道:“他們不都是你朋友麼,也是為你好。我翻臉的話會讓你難做。”
就這麼一句,王子衿身體晃了晃,惡狠狠道:“無聊。”
她小跑著回了車子,砰一聲用力關上門。
“誒,剛買的車,別這麼用力關門.....”趙鐵柱駕駛著車子跟上隊伍,頻頻扭頭看副駕位的王子衿。
她側著身子,對著車窗,悄悄的抹眼淚。
“吶,其實心疼的要死了,恨不得宰了張靈那小妮子了。就是倔著不肯服輸。”趙鐵柱嘀咕道:“那小子肯定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.....想哭就哭唄,幾十年的交情了,我還能笑話你?”
王子衿忍了忍,沒忍住,大哭出聲,順手抓起車上的紙巾盒,猛砸趙鐵柱的頭:“就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