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一部分的優良基因。
話說我也有老許家的基因吧,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帥?
蘇鈺在一旁聽著,心裡好大的意見,你說謊,明明很帥的。
“許阿姨對我太好了,好到不合情,也不合理。她縱使和我媽關係再好,同樣當媽的,怎麼可能更偏愛別人家的孩子?只有一個可能,我是她生的,而且她對我很愧疚。而我媽每年都要回來,外公搬出許家鎮很多年了,她的故鄉在這裡,可她的孃家在滬市啊。她何必每年回來?其實是帶我回來看她的吧。”
她,指的是許茹。
“最後一件事,去年十月份,我在虹橋機場看到我媽和許耀在一起,當時我並不認識他,派人查了一下,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,知道他和許阿姨的關係。”
裴南曼幫他查的,那天,秦澤才真正確定了自己充話費的身份。
心態崩了好久,差點啪姐。
許耀愣了愣,去年他確實去過滬市,當時只聯絡了小嵐,原來,那天秦澤也在。
許光站在那裡,滿臉頹然,像一條走投無路的敗狗。
“那麼,我的親生父親是誰。”秦澤死死盯著許耀。
許光無聲的看著許耀。
一瞬間,彷彿全世界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。
許耀神情哀傷,張了張嘴,澀聲道:“不知道。”
秦澤:“???”
不知道?
你怎麼可能不知道。
騙人的吧。
許耀說:“我是你舅舅,但我確實不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秦澤道。
不知道為什麼,心裡好失落,彷彿有一個金光閃閃的榜樣坍塌了。
但想到親生母親的結局,想到現在的許耀,他又鬆口氣,失敗的榜樣不要也罷。
可是不合理啊。
只是舅舅的話,他的很多表現就不合理了。
你的心結是怎麼回事。
你的執念是怎麼回事。
你千里迢迢的找我媽又是怎麼回事。
你只是舅舅而已,你又不是我爸。
這麼心急著讓我認祖歸宗麼?
舅舅和許耀這幾天的小動作小眼神,秦澤都看在眼裡,當做不知道罷了。
許耀一門心思的想和他攤牌,想讓他知道誰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。
舅舅各種阻止,各種眼神威脅。
秦澤戳破這層窗戶紙的時候,這個男人的表情特別激動。
只是舅舅的話,說不過去啊。
“你的親生父親是誰,如果阿榮不知道的話,那確實是沒人知道了。茹姐從來沒有說過,當初她懷孕時,阿榮大發脾氣,逼問她那個男人是誰,可她沒說。你媽也問過,兩人談了一整晚,可對於那個男人的身份,茹姐始終不肯吐露半句。”許光看向墓碑,說:“哪怕這樣會毀了她,哪怕她當時根本沒能力養活你,哪怕她哭腫了眼睛。”
許耀咬牙切齒。
秦澤聞言,沉默。
他站在烈陽之下,點上一根菸,凝視著親生母親的墓碑,很長時間沒有說話。
回憶在腦海中翻滾,帶著沛莫能御的力量,如海潮,如山崩。
母親說,許家鎮是個很美的地方,山清水秀,大自然總有產不盡的美味和美景。
在那裡,有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。
每年暑假,母親會帶秦澤回許家鎮度假,老舊的公交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泊油路上,揚起一片灰塵。
秦澤坐在媽媽的腿上,從窗戶往外看,烈陽高照,公路兩側綠樹茂密,連綿的田野被劃分成一塊塊方形,田裡莊稼鬱鬱蔥蔥。
這裡沒空調,沒路燈,沒大賣場,沒高樓大廈。
但這裡有山,有田,有鳥,有花,有清澈的山泉和碧波盪漾的水庫。
他和鎮子裡的小夥伴狂奔在黑色的田埂上,抓青蛙,掏鳥蛋,夜裡溜到田裡偷西瓜,掉黃鱔,白天翻過小山到水庫游泳。
秦澤的記憶中,許阿姨那天都會穿一條長長的碎花裙,站在只豎了一塊牌的公交站邊,殷勤的期盼著。
她長的並不漂亮,因為辛苦的勞作消磨了她的美麗,陽光染黑了她的肌膚。
她只比媽媽大兩歲,但看起來卻蒼老粗糙的多。
初見時,那天,秦澤第一次來到許家鎮,不太適應鄉下的悶熱和飛揚的塵土,小眉頭緊皺著。
車子在豎牌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