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不會有出息,長的也肯定沒你俊。”
如今,看看秦澤,再看看不修邊幅的兒子,感覺臉好痛。
“阿,阿澤.....”宋中繼臉上堆笑,有些尷尬。
記得他以前經常私底下用惡狠狠的眼神瞪小秦澤,企圖嚇尿這個城裡來的小屁孩,讓他乖一點,別老揍自己兒子了。
打是沒勇氣打的,一千塊大洋呢。
“我難得來看一次許阿姨,有些話想單獨對她說,你倆先回去吧,或者等我們走了,再來祭拜。”秦澤說。
他聲音很溫和,但語氣卻半點不溫和,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,不容拒絕。
宋中繼倒是沒什麼,年輕時的經歷早就讓這個男人拋棄了所謂的尊嚴,圓潤光滑的很。
這年頭,稍有點文化的年輕人就愛自視甚高,凸顯個性,明星這種東西,最是被他們不屑。這句話,聽在出國留學的宋志龍耳裡,卻格外的刺耳,格外的高高在上,碾壓自己的尊嚴。
這一刻,他終於回憶起了曾經被秦澤吊打的恐懼,以及乖乖當小弟的恥辱。
他對秦澤沒有半分好感,出於童年時不開心的回憶,不僅僅是常被秦澤欺負,還有母親幾乎不講道理的偏心。
每年都會來家裡的城裡娃,穿著讓他羨慕的漂亮衣衫,言語之間,總帶著幾分高高在上。
“這種兩毛錢的冰棒,我從來不吃。”
“老鼠屎,我早就吃膩的東西,看把你津津有味的。”
“我不要喝這種汽水,我只喝AD鈣奶。”
“你是不是喜歡隔壁那個小花?難看的要死,我姐姐比她漂亮多了。”
能氣死人。
還有剛才,祭拜母親的時候,這個人站在最前頭,連舅舅都矮他一個位置。
憑什麼?
舅舅看他的眼神,更讓宋志龍心裡失衡,要知道舅舅對他有多好,表弟表妹都不如他的。
可他從來沒有見過舅舅用那種眼神看他。
憑什麼?
宋志龍怒道:“憑什麼。”
這是我媽的墳,憑什麼讓我們走。
你算什麼東西。
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,憑什麼,我是出國留學的高材生,我舅舅是幾百億身價的大老闆。
我不比你差。
“滾!”秦澤像是失去了僅剩不多的耐心,喝了一聲。
宋志龍感到一種奇怪的壓力,讓他本能的膽怯起來。但他梗著脖子,一動不動。
許耀皺緊眉頭,不悅的語氣:“你們先走。”
宋志龍:“......”
心裡好難過,就像在前頭衝鋒的戰士,冷不丁的回頭,發現自家將軍已經投敵。
我是你外甥啊,難道還不如這傢伙?
“舅舅。”
目送父子倆漸行漸遠的背影,秦澤喊了一聲。
許光應了一聲。
秦澤沒搭理,他看向許耀:“我是應該叫你舅舅,還是什麼別的奇怪稱呼?”
許耀如遭雷擊。
許光一屁股坐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