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離喧囂。
再搭配上一座公墓,就有幾分恐怖片的味道了。
蘇鈺戴著大簷帽,熱的滿頭大汗,鬢髮貼在臉頰。
“你怎麼不出汗?”蘇鈺用紙巾擦著汗。
“我不運動的話,一般不會出汗。”秦澤說。
身體越虛的人,越容易流汗,像腎虛的男人,吃完湯麵都會流幾斤汗。
“許總,多久沒回來了。”陽光下,秦澤眯著眼,遙望那座公墓。
“很久了,就算回來,也是止步於此。”許耀同樣眯眼。
秦澤笑道:“富貴不還鄉,如錦衣夜行。”
許耀沉聲道:“沒臉回來。”
“有趣,”秦澤收回目光,盯著他:“在溫城打造出一個實業帝國,產業幾乎籠罩半個南方的許老闆,你沒臉,誰還有臉?”
許耀沒回答。
到了墳前,秦澤默默的清理許茹墳邊的雜草,燒了些杭城帶過來的錫箔、黃紙。
蘇鈺和許光在一邊看著,許耀幾次想動手,但又忍了。
“買的有點多了,幫忙一起燒。”秦澤主動把冥貨遞給他。
許耀點點頭。
東西燒完,點香,四人捏著香祭拜。
站位很有意思,秦澤站在最前頭,許光和許耀分別在他左右,蘇鈺站在稍遠的地方。
宋中繼宋志龍父子倆頂著烈日趕來,手裡提著豔紅色的塑膠袋,裡面隔著鎮子裡買的冥貨。
“阿榮,今天你怎麼過來了,也不打電話給我,”宋中繼中氣十足的聲音,臉上帶著熱烈的笑容,好像他不是來上墳的,而是迎接貴賓。
說話的同時,困惑的打量秦澤幾人,似乎奇怪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,給自己已故的亡妻上墳。
除了許耀外,在場的人他都不認識,難免多看了蘇鈺幾眼。
這份姿色的婆娘,在許家鎮看不到,也就電視上的大明星能比。
宋志龍更是目光粘在蘇鈺臉上,磁石附鐵一般,挪都挪不開。
許耀僅是淡淡掃了父子倆一眼,注意力重新回到秦澤身上。
姐,阿澤來看你了。
和我一起。
我做夢都想著今天,即便他什麼都不知道。
“你....是阿光?”宋中繼認出許光了,哪怕十幾年沒見了,嚴格說起來,他和許光勉強算小時候的玩伴。十幾歲的他在鎮子裡浪,下水摸魚,上樹掏蛋,身後跟著一群小娃娃。
許光和許耀就是其中一個,許家鎮就這麼大,不存在陌生人。
這麼多年了,許光這顏值,還是沒變,想不認出來都難。
宋中繼忙掏出大雞霸,遞煙,與自己一樣,許嵐家也是今非昔比,聽說小嵐的那雙兒女,現在是大明星,明星啊,在許家鎮這個小鎮子眼中,象徵著高階大氣上檔次。
宋中繼這個年紀的人,又住在小鎮,沒興趣關注娛樂圈,要不是身邊的人說這事兒,他都不知道許嵐的兒女成大明星了。
當年,小嵐每年暑假都要帶著兒子來他家住一段時間。
宋中繼無所謂,鄉下粗茶淡飯,能值幾個錢,住宿更不是問題了,鄉下最不缺的就是房間。
而許嵐每個月都會給他一千塊的伙食住宿費,零幾年的時候,這筆錢不少了,夠他抽菸喝酒擲骰子,瀟灑樂無邊。
不過她那個兒子有點皮,他不太喜歡,經常仗著年齡大揍志龍。為此,他沒少跟許茹抱怨,意外的是,向來溫婉的女人,逢著遇到這種話題,就像炸毛的貓兒,反應特別激烈。
吵了幾次後,宋中繼就不再提這茬了。
宋中繼開啟塑膠袋,往外掏黃紙等東西,冷不丁的給人擋了一下,抬頭,那個很俊朗,總覺得有點眼熟的年輕人笑道:“叔!”
“你是?”宋中繼看向許耀。
但許耀沒理他,身後的兒子低聲道:“爸,他是秦澤啊。”
秦澤?!
我滴天。
宋中繼當時就震驚了。
眼前的年輕人,就是當年相貌平平的皮小子?
某助理:mmp
只聽說過女大十八變,男孩也行?
這哪是男大十八變,這是核裂變。
記得某次兒子又被秦澤揍了,到他面前哭訴(因為喊媽媽沒用),他也很無奈啊,和許茹抱怨,要吵架,和許嵐抱怨,人家不鳥他。
於是摸著兒子的頭,說:“這種城裡人,心最髒了,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