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很失敗?讓你記恨這麼久。”
王承賦搖頭:“沒有。”
老人輕聲道:“你就是這樣,死犟,有氣寧願賭半輩子,也不願意說出來,更不願意和我吵。”
王承賦恍惚一下,“吵了有用?”
老人幽幽道:“我這輩子強勢慣了,從軍那些年養出來的毛病,不管治軍還是打仗,都容不得你半分軟弱。好勝心強,因為輸不起啊,當年很多仗都輸不起,我們一群老夥計扛槍上陣的時候,從來沒想過輸了怎麼樣,而是隻想著,死,也要打贏!沒人惜命,惜命就走不到今天,你惜命了,民族的脊樑就垮了。”
“對你們我同樣好勝心強,不容許半點忤逆,我們那年代,結婚是父母做主,組織做主,容的了你自作主張?你是我兒子,這是天命,你就得受。”
王承賦苦澀的笑容。
“你不想要兒子,同樣是跟我慪氣,我越想要一個長孫,你就越不同意。死咬著牙也要跟我倔到底。”老人道。
“你本來可以有孫子的。”王承賦緊緊盯著父親。
“然後讓你娶那個女人過門?”老人輕聲道:“那你置子衿於何地,父母相敬如冰,終歸住在一個屋簷下。”
王承賦:“那又如何,她同樣會對子衿視如己出。”
老人一拍扶手,喝道:“那會是一輩子的汙點,你的仕途就完了。”
王承賦緊握拳頭。
再次陷入沉默。
父子倆的心結,好幾十年了。
融融的陽光中,老人嘆口氣:“那孩子和我王家無緣。”
.......
午後,一點。
打完遊戲的王子寧溜達到大廳,儘管很討厭秦澤,但樂意和堂姐待在一起,希望能得到堂姐的耳提面命,指導他馭人之道。
王子衿小學畢業前,打下一片江山的傳說,王子寧從小如雷貫耳,崇拜不已。
王子衿就接到趙鐵柱的電話。
鐵柱兄打來電話,厚著臉皮說給女王請安了。
王子衿黑著臉,說,有事起奏,沒事去死。
趙鐵柱嬉皮笑臉:“別啊,子衿姐姐忍心失去我這號虎將嗎?是這樣的,大夥兒知道你回來了,想約你出來玩玩,順便見見......讓子衿姐姐魂不守舍的男人。”
王子衿瞄了身邊的秦澤一眼,皮笑肉不笑:“那說明你做好千刀萬剮心裡準備了?”
“哎呀子衿姐,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,我願意舔你的鞋子。”趙鐵柱臉皮極厚。
“你特麼屎去吧。”秦澤朝著電話裡喊了一聲。
“喂喂,當初戲弄子衿姐姐,你炸天幫秦澤也有一份的。”趙鐵柱叫道。
炸天幫?
王子寧茫然。
片刻後,秦澤和王子衿出門。
王子寧死活要跟著去玩,王子衿只好捎著他一起去。
先到地下車庫取車,秦澤才知道,原來王子衿有自己的座駕,一輛紅色奧迪,小康家庭但買不起車的他,至今對車子領域還是一知半解,僅知道奧迪賓士寶馬等耳熟能詳的牌子,再就是蘭博基尼保時捷這種車子裡的奢侈品。
王子衿繞著自己的車子轉了一圈,滿意道:“包養的好不錯。”
王子寧邀功道:“姐,你的車平時都是我開的,車子放太久不好,每天我都幫你加滿油。”
車子駛出小區,秦澤鬆口氣,“不敢高聲語,恐驚天上人。”
開車的王子衿笑道:“你這話我咋聽咋諷刺。”
秦澤嘿嘿:“意會就好,不要說出來子衿姐。”
王子寧撇嘴:“憤青!”
王子衿皺眉:“你再陰陽怪氣,信不信把你踢出車子。”
王子寧立刻閉嘴。
秦澤好奇道:“楊萍不喜歡我,是因為她和張靈關係好。你呢,為什麼?”
王子寧正要說話。
秦澤道:“為了部落嗎?”
王子衿:“......”
王子寧:“......”
王子寧想不通,為什麼堂姐會喜歡這種嘴炮連天的傢伙。
好像揍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