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寶寶指尖冰涼,輕輕拂過弟弟健壯的背脊,一邊流淚,一邊怨念深重的咒罵:“都一把年紀了,還這般暴脾氣,媽真不會挑男人。”
秦澤無奈道:“你也就事後逞一逞口舌之利,剛才嚇懵的是誰?”
秦寶寶不服氣道:“他打我就打我,但打阿澤就不行。”
秦澤翻白眼,剛才退避三舍的是誰來著?
秦寶寶哭道:“你是男子漢嘛,你不保護姐姐,誰保護?姐姐就只有阿澤可以依賴了。畢竟姐姐......”
“一把屎一把淚拉扯你長大。”秦澤翻著白眼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秦寶寶頻放馬後炮:“姐姐要不是怕你難做,非得跟死老頭子拼命不可。為了阿澤,真人pK姐姐都肯做的。”
秦澤再翻白眼,心說你都快成嘴強王者。
但見姐姐哭的傷心,他就不拆穿了。
秦寶寶慶幸道:“還好你人賤骨頭硬,不然姐還得給你送你去德國骨科。”
“德國骨科......”秦澤臉色怪異的看著姐姐,忘了追究人賤骨頭硬。
“怎麼了?”秦寶寶茫然。
“你,你哪兒學來的詞。”
“微博里老多人說了,沒頭沒腦的就說“德國骨科”四個字。”秦寶寶露出得意的小表情,沾沾自喜。
我也是會用網路梗的。
秦澤:“你知道這個詞兒的意思嗎?”
不看動漫不混論壇的姐姐歪著腦袋:“不知道。網上一堆兒的梗,什麼皮皮鱔、皮皮蝦亂七八糟的。雖然經常看到,但我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。”
秦澤鬆了口氣,一本正經:“答應我,別去搜德國骨科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有毒。”
這時,秦澤感覺背上啪嗒一下,有什麼東西滴下來。
“什麼......什麼東西,秦寶寶你鼻涕掉我身上了?!”秦澤臉色大變。
“哪有,是眼淚。”姐姐狡辯,並迅速抓起秦澤的短袖,擦去,趕緊毀屍滅跡。
“你家眼淚是一坨坨的?”秦澤一屁股拱翻姐姐,驚怒坐起,一臉吃了死老鼠的嫌棄:“哎呦我去,你還拿我衣服擦鼻涕。”
“怎麼跟姐姐說話的。”秦寶寶瞪眼兒:“就說是眼淚,姐姐才不會流鼻涕。”
“你是小仙女嘛。”秦澤嘲諷,把短袖扔到秦寶寶腦袋上。
姐姐花容失色,迅速把短袖丟遠遠的,擺出上山打虎下海抓鱉的姿態:“秦澤,你作死。”
姐弟在床上展開真人pK,秦寶寶抵抗不過十招,輕而易舉被制服,被弟弟反扭雙手,按在凌亂的被褥裡。
秦寶寶臉蛋潮紅,髮絲凌亂,氣呼呼的瞪著弟弟,淚眼汪汪,就是不服軟。
姐姐難得硬氣一回,不求饒不撒嬌,許是覺得這些日子以來,在弟弟面前越來越沒有威嚴了,儘管她以前就沒有。
秦澤善解人意的給姐姐臺階下:“算了,不和你計較。”
然後姐弟倆冰釋前嫌,秦寶寶繼續給弟弟噴藥劑,忽然幽幽道:“姐姐香吻獎勵都報答不了你。”
秦澤想都沒想,脫口而出:“那就侍寢吧。”
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沒法撤回,這就尷尬了。
誰知,秦寶寶輕輕道:“嗯!”
“嗯?”秦澤震驚了。
“就知道你賊心不死。”秦寶寶揮手刀在弟弟腦瓜上十二連擊,藉機報復,“臭不要臉。”
兩人折騰到十一點,秦寶寶回房間睡覺。
秦澤衝了個澡,回房間躺下,睏意漸漸襲來之際,聽見門把手咔擦一聲,然後秦寶寶鬼鬼祟祟的鑽進來,偷偷摸摸像是在搞地下工作。
“你怎麼又回來了。”秦澤一愣。
秦寶寶“噓”了一聲,“爸媽還沒睡,嘀嘀咕咕在房間裡說著什麼,別讓他們發現了。”
姐姐掀開被子就往裡鑽。
秦澤感覺一具溫軟的身軀緊靠自己,幽香絲絲入鼻。
“我就隨便說說,你還真過來啊。”秦澤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想什麼呢,好久沒聊天了,姐就是想和你......促膝長談,嗯,促膝長談。”秦寶寶把臉藏進被褥裡,不讓弟弟看見自己臉上的紅暈。
秦澤很矯情:“七歲不同席,你都多大了。”
秦寶寶也很作:“都怪你心心念念想佔我的便宜,姐是逼不得已。”
姐姐是典型的好了傷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