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宅比趙宅小不少,奴僕更少,一名比孫龍更老的僕人顫顫微微地端來茶水,胡桂揚喝了一大碗,覺得清醒不少,他本來就不是真醉,只是情之所至,露出張狂本性,發洩夠了,自然也就冷靜下來,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。
孫龍覺得差不多了,說:“你義父死得確有幾分蹊蹺,思來想去,只有你能查清真相。”
胡桂揚驚訝地抬起頭,“大哥、五哥他們都在,為什麼非得是我?”
孫龍也不隱瞞,“老趙養了白眼狼,你那些兄弟不盡可信,只有你,總是不成器,人又懶,前幾天一直沒到過趙宅,反而比較可信。唉,老趙臨終前一天,偏偏提到你的名字,或許……或許他早有預感。”
“我剛在大街上哭過。”胡桂揚還想脫身事外,一想到將要接手的事情有多麻煩,他就頭疼不已。
“你就是在大街上吐過、拉過,這件事也得交到你手裡。”孫龍脖子梗得更高,“這不只是我的主意,你的那些兄弟,還有西廠、東廠都是這麼想的。”
胡桂揚想罵娘,卻不知該罵誰的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