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,怎麼可能真心加入神僕會?我們侍奉的是神船,等它再臨人間呢。”
胡桂揚走近一步,笑道:“入會者都相信神船?我看未必吧。”
張五臣想了一會,“胡校尉真想入會也成,但是要等幾天。”
“考驗我的誠心?”
“對,幾天之後形勢會發生很大的變化,到時候胡校尉不得不信,我們對你也沒有疑心了。”
“唉,想不到我不如乞丐。”
“呵呵,胡校尉不必擔心,他們入會只是充數,你若入會必是中堅。”
“堅到什麼地步?”
“比我們都接近神將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
“但你得真信。”
“只是多等幾天?”
“嗯,最多不超過五天。”
胡桂揚向楊彩仙道:“你覺得呢?”
楊彩仙嗯了一聲,沒敢多說話。
“我這位朋友覺得可以。但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“請說。”張五臣十分有耐心。
“神將有五位,總不能五人共同治會,上頭是誰?”
“神船。”
“神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呢?張五臣,我當你是真信神船,你若在這種事情上撒謊,那所謂神僕會就是一個笑話。”
張五臣伸手指天,“若是敢在神船的事情上扯謊,讓我遭天打雷劈。在神船降臨之前,將由神子與五神將共同治會,神子如君,神將如臣,君臣相得,共治會眾。”
“大明皇帝擺在哪?”
“一為神僕,一為人主,互不干擾,就像佛祖、玉皇與人間帝王的關係一樣。”
“原來如此,可你剛剛還說過宮中與朝堂都會發生鉅變。”
張五臣笑道:“胡校尉誤會了,鉅變會有,但不是神僕會動手,掃除奸匿必由皇帝自己動手。”
“所以皇帝與神僕會肯定是一條心?”
“一條心,所以我才希望胡校尉多等幾天,當你看到事實,就不會再有懷疑了。”
“好吧,我被你說服了,那就過幾天再來,還是這個地方?”
“對,我常駐此廟,再來的時候找我即可。”
“呵呵,失去神力之後,卻有機會與神將平起平坐,趙宅的那些異人非得羨慕死我不可。”
“不是平起平坐,是稍低一些,胡校尉登上過神船,身份因此不同。”
“好吧,稍低一些,與聞家人相比呢?他們也登過船。”
“跟他們是平起平坐。”
“明白,這樣的地位就不低了。”胡桂揚拱手,“告辭,我回二郎廟那邊,你知道我家的位置,若是提前生變,請儘快派人告訴我一聲。”
“那是當然,胡校尉肯定會比普通百姓,甚至普通會眾更早知道鉅變情形。”
胡桂揚大笑,帶著楊彩仙出廟,伸手往門口的缸裡抓了一把,不顧周圍眾丐的目光,只給一句話:“我登過神船。”
張五臣跟出來,輕輕搖頭,阻止眾丐開口。
胡桂揚回到騾車旁邊,將手裡的銀錢扔到車廂上,向兩名意外看到的熟人道:“你倆怎麼來了?”
“我倆早就來了,站在這兒等桂揚老兄呢。”蔣二皮、鄭三渾已經變得與乞丐無異,氣色卻比從前更好一些。
“桂揚老兄入會了?呵呵,我倆是第一批,你是第二批……”
“廟裡的人說了,我登過神船,入會就是大人物,地位只比神將低一點兒。”
蔣、鄭二人急忙抱拳恭喜,一個道:“我就知道桂揚老兄非常人也。”另一道:“我們哥倆兒從前靠你吃飯,今後更得靠你提攜。”
兩人的目光不停瞄向車廂上的銀錢,胡桂揚跳上去,“入了神僕會,有錢也得交出去。你倆也不用拍馬屁,我還沒入會呢,過幾天再來。”
“桂揚老兄這是要回城裡?”
“對。”
“那請你轉告袁校尉和樊真人:不是我倆不幫忙,是他們走得太早,我倆找不到人。”
“袁茂和樊老道也來過這裡?”胡桂揚吃了一驚。
“對啊,昨天跟我們一塊入會,轉了幾圈人就不見了。”
胡桂揚向破廟望去,張五臣正向他揮手,他也揮揮手,向蔣、鄭二人笑道:“他們大概是覺得清苦,回家喝酒去了。”
“嗯,也對,這裡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,的確夠苦的。可他們說了,這幾天忍受的苦頭越多,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