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人又過來推搡,百折不撓。
胡桂揚再次逼近一步,順手抓住對方的腕子,“怎麼稱呼?”
“關你……唉喲,快鬆手!”年輕人呼痛,身子一矮,差點跪下。
胡桂揚鬆手,自己也覺得納悶,他還沒怎麼用力呢。
“你找楊少璞是吧?我給你叫去。”年輕人轉身就往後面跑,嘴裡一個勁兒地吸涼氣。
沒過多久,楊彩仙從後面進來,看到胡桂揚,也是一愣,脫口道:“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?”
“呵呵,這個追字用得妙,可我不是來‘追人’的,是要找人,找你義父楊少璞。”
“他喝醉了在睡覺……你找他幹嘛?”
“一點小事。你怎麼換東家了?”
“我不想再做這行,在這裡暫住。”
“剛才那位兄臺還問我銀子多少呢。”
“接客的不是我,是他妹妹翁鬱郁。”
當初樓駙馬就是死在翁鬱郁床上,胡桂揚見過她,“哦,那就是他哥哥嗡嗡蟲?”
“對。你非要現在見我義父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也可以先問我,或許我知道答案。”
“楊少璞曾經替清河閹丐傳信,想必與那些人很熟,我來打聽閹丐的訊息。”
楊彩仙輕輕一笑,“你是錦衣衛,連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嗎?”
“什麼事情?”
“清河閹丐都來京城了,到處招收所謂神僕,離此不遠就有一處據點,義父前天入會,喝醉之後才回來。”
“神僕?閹丐改行了?他們手裡是不是有個人質?”
“沒聽說過。”楊彩仙想了想,“等會,我將義父叫醒。奇怪,你居然能活著出來,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命大。”胡桂揚笑道,心裡明白,自己不是命大,而是被故意“放”出趙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