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走怎麼辦?”
“不會,周圍都是咱們的人,他們能往哪去?就是站在門口說兩句話,對了,他有一點薄禮。”
小棍子使眼色,胡桂揚掏出五兩一塊的銀子。
火光映照,銀子閃耀,一名看守手快,立刻拿過去,換上笑臉,“真的只是說幾句話?”
“我當擔保,你們還信不過?”小棍子拍拍胸脯。
兩名看守互視一眼,“與人方便,自己方便,那就過去說兩句吧。”
“那兩人老實不?若是老實,就讓我這位朋友進去說話吧。”
“呃……”兩名看守露出為難之色。
小棍子騰地站起身,“那我喊啦,說你倆收錢不辦事……”
“別喊,可以進去,但是不能給他們鬆綁。”
小棍子看向胡桂揚,等他發話,胡桂揚笑道:“早說過,我不是來救人的。”
“行。”看守走到洞口,挪開擋門木槓,然後合力搬走門板,指著黑咕隆咚的洞穴,“進去吧,別待太久,說幾句話就出來,我們替你擔著事兒呢。”
胡桂揚站在洞口,“裡面有多深?”
“不深,進去走不到十步就到頭了,快點。”看守催道。
“給我一支火把照亮。”
“不行不行,你這人好不識趣,求人辦事還這麼多要求。”
小棍子上前小聲道:“問幾句話而已,用不著火把,趕快吧,待會有人過來查崗,不好解釋。”
“嗯,麻煩你先進去給我探個路。”
“就是一個淺洞,探什麼路?”
小棍子轉身要走,胡桂揚伸手將他拎起,扔進洞中,只聽一聲慘叫,隨後是連串的咒罵。
兩名看守一愣,轉身要跑,胡桂揚展開雙臂,攔住之後往洞裡一推,笑道:“守門有責,兩位別跑啊。”
看守入洞,也是先慘叫、後亂罵。
胡桂揚將門板、木槓重新安好,等裡面罵聲稍歇,說道:“踩到陷阱了?聽三位中氣十足,應該沒受傷吧?”
“胡桂揚,你敢騙我?”小棍子憤怒至極。
“洞穴、陷阱都是你們的,跟我可沒關係。”
洞裡安靜一會,小棍子問道:“你早看破了?我哪裡漏出馬腳了?”
“哪也沒漏,可我早聽說過你的名字,知道你們父子二人擅長演戲,在清河騙殺三名異人與一位西廠總管,所以我得提防著點兒。”
“混蛋!”小棍子更怒,“我也早聽過你的名字,你就是西廠汪直養的一條狗,天生吃屎的命……”
小棍子越罵越髒,胡桂揚全不在意,在附近走了一圈,沒發現埋伏,於是又回到洞前。
“胡桂揚,你還在嗎?”小棍子問。
“嗯。”
小棍子聞聲又罵,最後實在是找不出新鮮詞兒,而且口乾舌燥,只得閉嘴。
兩名看守也勸他:“算了,罵不出花樣來,咱們的腳都被夾住了,想辦法解開吧。”
“幹嘛弄這麼多夾子啊?我一腳一個,站都站不起來。”
“不是怕他踩不到嘛。這麼黑,什麼都看不到……”
胡桂揚從火堆裡揀起一支火把,來到門前,“要照亮嗎?”
“滾,火把在外面,照什麼亮?”小棍子發起怒來一點也不像是少年。
“沒關係,我將門點著,你們就能看見了。”
“那……我們不就被燒死了?”一名看守詫異地說。
“笨蛋,他就是要燒死咱們。”小棍子明白話中的意思。
胡桂揚笑道:“未必,待會你們的幫手過來,能替你們滅火。”
看守搶道:“哪來的幫手?我們想將你活捉之後邀功,還沒對別人說呢。”
胡桂揚猜測也是如此,“那就沒辦法了,不過你們要是動作快點的話,沒準能在火勢燒大之前解開夾子,推門跑出來。”
“沒那麼快,夾子雖然是木頭的,但是夾得挺緊……”
“試試才知道。”胡桂揚舉著火把在門外晃了幾下。
裡面的人能看到火光搖曳,小棍子立刻改口,換上一副諂媚腔,“胡校尉、胡老爺、胡祖宗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我知道錯了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、狗眼認不出神仙,求您放過我們吧。我們仨全是賤命,死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,活著還能給你當牛作馬……”
小棍子求饒,另兩人幫腔,將自己說得慘不忍睹。
胡桂揚稍稍挪開火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