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,至少,去告訴雪瞳,但他沒這麼做,因為他是君子。
他不摻和自己的事,不摻和自己的私事,哪怕,他其實是喜歡雪瞳的,也什麼都沒做。
今天會跟自己說,有一部分是為了雪瞳,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自己,他不希望自己再錯下去,正如白羽所說的,換成其他人,他肯定不會管,甚至不會多看一眼。
白羽甚至保證,只要自己說清楚,他會竭盡全力的幫自己,那是認真的吧,當時的他,很拼命的眼神。
夏新對此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藉口。
白羽做著他自認為正確,自認為對雪瞳好,也對自己好的事,光明磊落,無可辯駁。
大概,是他那句,“你只是貪婪的渴望著,享受著被人愛著的滋味,你給不了別人愛情,你只是把他人的愛情,當成親情來回報”,這句話觸怒了自己吧。
“我也……努力的試過去愛啊……”
比如月舞……
夏新喃喃的訴說著。
彷彿是為了說給白羽聽,又彷彿是為了說給自己聽。
但這並沒有任何意義,怎麼也無法阻擋他心中湧起的滿滿的愧疚感。
夏新在明知道一些人對自己感情的情況下,做了傷害他人的事,比如詩琪,比如曉萱……
自己,是知道的。
只是,沒辦法開口說清楚而已。
啊……真是太差勁了,打了白羽,還固執的拒絕了對方的勸誡,拒絕了去做了斷,哪怕長痛不如短痛,也貪婪的想享受那短暫的“情感”,這樣的自己,真是太差勁了。
夏新自嘲的笑了笑。
其實,不管自己怎麼差勁都好,他早就無所謂了,他根本不在乎,夏新在乎的是,白羽直截了當的指出來,自己這樣……太對不起曉萱了。
大概,這才是自己惱羞成怒的原因吧。
所以,他才要求自己馬上去跟曉萱做個了結吧。
老三,……是個好人啊。
自己才是徹頭徹尾的大壞蛋。
嘴上說著不想傷害任何人,實際上已經在傷害所有人了,有些事,不說清楚,就是對所有人,包括對自己的傷害。
道理……誰都懂!
斬斷所有聯絡,再回到以前一個人,寂寞的流轉街頭,看著別人父親孩子,親朋好友,同學同事,聚集在聖誕樹下,歡快的唱聖誕歌的場景嗎,再一個人在門口一臉羨慕的看著別人吃年夜飯,看春節晚會,而自己,只能抱著手臂,默默的站在門口,任憑積雪覆蓋肩膀,頭髮,也捨不得離去,只是試圖透過窗戶,借一點別人親情的溫暖嗎?
“呵……”夏新自嘲的笑了笑,閉上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只要品嚐過那種深淵般的寂寞,黑暗,孤獨,無助,就絕對不想回去了,只有經歷過,才會知道,“過去”這兩個字對夏新代表的意義。
白羽說的沒錯,但那也只是沒錯,不代表這即是“正確”,“沒錯”到“正確”之間,還有一段漫長的路。
被白羽這樣一戳穿,一股久違的空虛,寂寞的冰冷,從夏新的腳底升起,迅速的蔓延了他的全身,讓他冷的都有些發抖了。
這是,過去品嚐過了無數次的,混雜著夜晚冰冷空氣的,透徹心扉的寒冷。
夏新不自覺縮了縮身子,彷彿想把身體藏到衣服裡。
他努力的縮手,想把手縮到衣服袖子裡,就跟過去無數次躲在寒冬的夜裡冷的瑟瑟發抖一般,他唯一能做的,也只是努力的把手往衣服裡縮,企圖藉此保持點溫暖。
但此時稍稍有點不一樣,一股柔軟,溫暖的觸感,包圍住了他的指尖,溫暖的感覺從他的手指,慢慢的傳到了心裡。
夏新緩緩的睜開眼,這才發現,祝曉萱就坐在他旁邊的公共長椅上。
昏黃的路燈在她背後,散發著暗淡的光芒,也映照著她美麗潔白的側臉,還有那頭上新插的潔白綻放的美麗花朵,熠熠生輝。
“曉萱?”
夏新差點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,“你不是,回寢室了嗎?”
祝曉萱目視著前方,輕輕的握緊了夏新的手指,美麗的眼眸中,閃爍著異樣的光芒,彷彿那是美麗的回憶般,帶著點淺淺的,幸福的笑容,款款敘述道。
“溼乎,你知道嗎,如果是往日的話,你都會站在寢室樓門口,目送我安全的走進寢室大樓,你才會慢步離開,就一直離開到路口盡頭的轉角處,然後停下腳步,站在那棵轉角的樹下,望著宿舍樓道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