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雪瞳房間裡睡的,哪怕冷雪瞳走了那麼久了,房間裡依稀還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氣息。
第二天,早上的時候,夏新陪著劉絹花再次來到601房門口,可按了好久門鈴依然沒人開門。
然後中午來了次,晚上也來了次,依然沒人。
劉絹花一再強調著說他們晚上肯定回來了,硬要站門口等著,夏新也只能陪著她乾等著,……雖然對方一直說不用。
其實夏新感覺有些奇怪,大過年的,又不用工作,兩夫妻的話,總不至於出門旅遊吧,怎麼家裡一直就沒人呢?
腦海中忽然回想起憶莎對他說的幾句奇怪的話。
“所謂見面,其實是雙方的事,雙方都同意才叫見面,只有一個人同意的那只是一廂情願。”
有一種可能性他雖然一直盡力避免去想,也覺得很不可能,但……難道說裡面人在,對方故意不開門。
這不可能吧,對方可是他母親啊!
夏新忍不住看了眼劉絹花,那是既興奮,又期待的表情,飽含著對於即將見到兒子的熱切與喜悅。
過年不回家,5年都沒聯絡,地址還是他媽從單位找的……
眼看天色越來越暗,夏新來到樓上臺階對著窗戶口,打了個電話給憶莎。
沉著聲音,開門見山問道,“那家人是不是就在裡面?”
憶莎輕笑道,“其實判斷的方法很簡單,他能不開門,晚上還能不開燈嗎?難道還能摸黑吃飯不成?”
夏新愣了愣,憶莎意思分明是說人家就在裡面了,難怪她昨天會那麼說,她看出來了。
頓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。
憶莎繼續道,“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對方是誰,你見過的,其實就是上次我們路過停車場,那個一直盯著我看,然後被他老婆把菜籃子扣腦門上的那個男人。”
“是他,那他為什麼……”
“據說人家現在是醫院的主任,我換個你能聽懂的說法吧,有一天,你當上了高高在上的王子,而你妹妹變成了又老又醜的醜八怪,臉上長胎記,滿嘴大黃牙,身上帶酸味,說話有口臭,又沒見識,又老土的,你會認她嗎?”
夏新毫不猶豫回道,“當然會啊,夜夜是我妹妹,是我唯一的親人啊。”
“哪怕帶出去,讓人看到,就會被其他朋友,同學恥笑?”
憶莎頓了頓又道,“算了,你當然會的,但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的,人家已經決定擺脫丟臉的過去,重新開始了,所以我就叫你別管了。”
“什麼叫丟臉的過去啊,那是他媽媽啊……”夏新眉頭一皺,強壓怒氣說道。
說著,回頭看了眼那個慈祥的母親。
都說慈母手中線,遊子身上衣,人家千里迢迢跑來只為看自己兒子一眼,很過分嗎?
“夏新,聽我的,別管人家家事,見面了只會令人更傷心,不見面還能留個想念。”
夏新沉默半晌沒說話。
思念了幾千天,你現在說不見面會更好,世上哪有這種道理,
夏新長長的舒了口氣,“莎莎,我問下,像我們這種防盜門賠一個要多少錢。”
憶莎一時沒反應過來,下意識回道,“可能兩三千吧,……等等,你想幹什麼?”
夏新直接掛掉了電話,對著劉絹花說了句,“大媽,您是不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你兒子?”
“是,是啊。”
“如果見不到他是不是不會走的。”
“當然了,我們已經5年沒見面了,我可想他了。”
“哪怕只有十分鐘?”
“別說十分鐘,一分鐘也夠了。”劉絹花的話語中滿含期待。
夏新點點頭,“那就好,您往後站一站。”
夏新慶幸著這樓道的消防設施真好,不僅有滅火器,旁邊還掛著斧頭。
然後,在劉絹花一臉驚恐的眼神中,夏新抄起旁邊的斧頭,“乒乒乓乓”的直接把門給劈了。
硬是劈出一個口子來,伸手進去把門給開啟了。
客廳里正站著的,是一對一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的夫婦,嘴巴都呈O型了,那看夏新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進屋搶劫的劫匪。
這光天化日的,劈門而入,這人也太囂張了吧。
中年的胖男人最先反應過來,指著夏新怒聲質問道,“你哪的,你哪的,啊,這還有沒有王法了,光天化日的,你就砸我們家門?”
夏新淡淡的對兩人說了句,“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