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高中畢業之後,夏新就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被罰站了。
終於可以脫離“睡覺罰站,遲到罰站,早退罰站,答不出問題罰站,”等等一系列的罰站地獄。
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。
夏新又再次被罰站了。
就在學生會副會長辦公室。
冷雪瞳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敲著什麼,而他得乖乖的站在旁邊,靠牆罰站。
夏新的視線漫無目的的在辦公室裡巡視著,很普通的辦公室,書桌,電腦,書架,飲水機,沙發,茶几加幾張椅子。
房間裡除了冷雪瞳噼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之外,也沒有任何其他聲音了,這樣反而顯得更加安靜了。
夏新稍微把身體往後邊靠了下,靠住牆壁,這樣可以讓自己更舒服些。
不過,冷雪瞳就像是長了只360度的全視角眼睛似的,他才剛往後靠了點,就被冷雪瞳冰冷的視線瞪了。
“站著,不許靠牆。”
夏新只能無奈的又往前走了一小步。
他已經一動不動的站了整整三小時了,腿都麻了。
而且,更尷尬的是,不時的就會有學生會的成員進來,向冷雪瞳報告事情,然後時不時的,瞅他一眼,瞅他一眼的,賊尷尬。
那眼神都彷彿在問,這人為什麼站在角落?
在又等了半小時,外邊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之後,冷雪瞳手頭的事情也終於忙完了。
把鍵盤推了進去,轉過身,望向了夏新。
想說點什麼,張了張小嘴,又不說了,走去飲水機那邊泡水了。
夏新說道,“我也渴死了,也給我來一杯。”
冷雪瞳一副看白痴的視線掃了他一眼,沒理他。
當然更不可能泡水給他。
夏新小聲嘀咕了句,“忘恩負義。”
冷雪瞳頓時就眼睛一瞪,兇道,“你說什麼!”
“沒有,我沒說話。”夏新連忙搖頭。
冷雪瞳眯著眼睛瞪著夏新,她當然聽到了。
夏新意思是,他還每天給她泡牛奶呢,現在她都不給他泡杯水。
冷雪瞳咬了咬薄唇,終究還是給夏新倒了杯水,遞給了他,
“說吧,怎麼回事。”
夏新喝了口水道,“額…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當時對方差點就要摔倒了,我就伸手扶他一下,沒想到對方腦袋就正好撞欄杆上了,還有另外兩個人可能以為我也要摔倒了,就要過來扶我,然後我們互相攙扶,可惜,終究沒能克服地心引力,都摔倒了。”
“……”
冷雪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夏新,“你在說天書是嗎?”
“……你看,我就知道你不信,你還硬要我說。”
像這種對付老師,對付領導之類的說辭,夏新早就習慣了。
冷雪瞳氣急敗壞道,“你當著我的面打人,你還敢狡辯?我都叫你住手了,你還打?”
夏新平靜的回道,“你都知道了,那你還問什麼?浪費我口水。”
“你……”冷雪瞳是真的被氣到了。
兩人現在的情況有點類似,一個好好學生,在教育一個屢教不改的頑固壞學生。
冷雪瞳氣呼呼的在沙發上坐下了,喝著水沒說話了。
她被氣到的主要原因,倒不是夏新打架,而是夏新當著她的面打架,還是在她叫住手之後,當著她的面把三個人都打了,太有恃無恐了。
他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敢拿他怎麼樣嗎?
冷雪瞳冷冷問道,“你知錯嗎?”
“你不說,我哪知道。”夏新一副無賴的語氣。
他其實不是有恃無恐,或是什麼,他也沒想那麼多。
跟憶莎同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麼久,怎麼可能沒感情。
夏新是最維護身邊的人的。
那幾個傢伙這樣光明正大的猥褻憶莎,不揍的他們生活不能自理,誰知道他們以後還會對憶莎做出什麼事。
當然,夏新也不屑去解釋什麼,反正打了就是打了。
與其說是有恃無恐,倒不如說,夏新的心態是,我就打了,你愛怎樣怎樣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反正我已經把那些牲口打服了。
等了一會兒,夏新才平靜的問道,“還有什麼事嗎,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吃飯了,我肚子餓了。”
冷雪瞳怒了,大聲的回道,“沒事?其中一個人都被你打的住院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