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勢力所控,他們有自己的能力,能自己去掌控,創造勢,或者,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勢,令人敬仰或者敬畏。”
人逃離不了勢力,人所能做的,只有4種方式,被勢力所控的傀儡,或者掌控勢力的順勢,借勢,造勢三種,這就是人與人的分層。
憶莎說到這,頓住了,她當然不是無緣無故跟夏新提到這些,而是因為她接到了一個電話,一個組織上,喊她回去的電話。
從電話裡傳來的只有一句話,還有一個陰測測的聲音,“美麗的‘公主殿下’,您是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繼續研究呢,王子殿下對於您擅自離開的事很生氣,對於您掛他電話的事更生氣,還有,對於您身邊有其他男人的事,更是暴跳如雷。”
“任性可以,可也要適可而止的好哦。”
憶莎自然是馬上掛掉了電話,不過想到那位“王子殿下”,心情也就好不起來了,這才不知不覺跟夏新聊起了這些。
“你可能會想,只要治好夜夜的病就好了,其他,你才不在乎是吧,可,人啊,只要是在社會中,就逃不了勢力這個點,你真的以為,就憑你現在這樣,以後也能保護她嗎?你真的,能保護她嗎?”
憶莎嗤笑一聲,又連喝了兩杯,忽然發現夏新一直沒說話,臉色並不好,若有所思的望著地面。
憶莎腦袋一下清楚了不少,心道自己講多了,對一個孩子說這些幹嘛,對他來說還早呢,連忙伸過手臂,像好哥們似的搭住了夏新另一邊的肩膀,補救道,“哈哈,我當然是胡說八道的,你在想什麼呢。”
“啊?胡說的?”夏新不解的望向憶莎。
憶莎嘿嘿笑著,給夏新也倒滿了一杯,又用叉子叉了個蛋糕塞進了夏新嘴裡,“不用放在心上,只是個老女人的自言自語而已。”
夏新拼命的嚥下蛋糕,糾正說,“不是的。”
她感覺憶莎情緒有些不對勁,眼神中有著一抹化不去的憂鬱,以為,憶莎是真的對年齡很在意。
所以他雙眼直視,緊緊的盯著憶莎的眼睛,鄭重的說道,“莎莎一點都不老,莎莎很漂亮,很年輕,雖然懶了點,但莎莎是我見過的最有氣質的,也是最漂亮的老師。”
“對我油嘴滑舌可不好使哦,我可不是那些小女生哦。”憶莎微笑著,俏皮的豎起一根食指,抵住住了夏新的嘴唇,“甜言蜜語,還是去跟小……跟你的舒月舞說吧。”
“不,我是認真的,莎莎根本不需要為這種事擔心,莎莎還年輕漂亮的很呢,又有學識又有才華,讓很多人喜歡。”
憶莎的對外模式確實讓人喜歡,但,也僅僅是對外模式。
“是嗎?”憶莎一手拄著膝蓋,託著下巴,眼神惆悵的望著電視,長嘆口氣道,“說的好聽,那為什麼到現在,還沒人要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大概,等到了三十,就成了被人挑剩下的昨日黃花,然後不得不找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嫁了,過著無趣且無為的一生吧。”
其實憶莎真正想說的不是這些,而是,她隱隱有種預感,雖然自己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組織了,恐怕組織,還是要來強制召自己回去了,……回到那個男人身邊。
終究是逃避不了,要回去了嗎?
這才是真正讓她惆悵的地方。
不過,聽在夏新耳中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。
夏新很肯定的說道,“每個人都會遇到的,就算是莎莎,也一定會遇到真正喜歡你,照顧你,包容你一切的人。”
憶莎這次是用雙手託著下巴,怔怔的看著電視,喃喃道,“是嗎,我恐怕沒那樣的機會了。”
“有的,一定會出現的,我保證。”夏新其實是擔心憶莎,想安慰她,讓她別露著這麼一副擔憂的表情。
哪想到憶莎頓了頓,忽然轉頭望向夏新,帶著醉意的迷離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玩味的笑意,“哦,你保證啊?那我要是到了30歲還沒嫁出去怎麼辦呢,你要娶我嗎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