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鳥,你不能把你爸爸從他自己的床上趕走。”媽媽和善地對她說。
孩子對他怒目而視,可又對他無能為力。
“這兒也有你的地方,床夠大的。”他說。
她怒視著他,一言不發,然後轉過身去抱住媽媽,她受不了。
那天她問了媽媽好幾次:
“媽,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呀?”
“我們這不是在家裡嘛!我們就在這裡,這是我們的家,我們跟你爸爸住在一起。”
孩子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,可她還是討厭這個男人。晚上她又問:
“媽,你在哪兒睡覺?”
“現在我跟你爸睡在一起。”
當布朗溫進來時,她厲聲問:
“你憑什麼跟我媽媽一塊兒睡?媽媽原先是跟我睡一起的。”她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。
“你來吧,跟我倆一起睡。”他應付著說。
“媽!”她向媽媽求援反對他。
“我可是要有個丈夫啊,親愛的,是女人就要有丈夫。”
“而你喜歡有個爸爸跟你媽媽在一起,對嗎?”布朗溫說。
安娜瞪了布朗溫一眼,她好像在思考。
“不!”她最後厲聲叫道,“不,我不想要。”她的臉慢慢皺成了一團,傷心地啜泣起來。他站在那裡看她,很難過,可這又不能改變。
當她懂了這一切後,她就平靜了。他跟她相處得很好,同她交談,帶她去看動物,用帽子給地裝來一些小雛雞,帶她去揀雞蛋,教她把鍋巴丟給馬吃。她很情願陪伴他,他給她什麼她就要什麼,可她仍然跟他若即若離的。
她對母親總是奇怪地、令人難以理解地妒忌,總是不安地想著母親。如果布朗溫和妻子駕車去了諾丁漢,安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