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說她的,可他還是滿不在乎。事情該怎樣就怎樣。
另一天,喝茶的時候,他一個人坐在桌旁,聽到有人敲門。像有什麼不祥的預兆,他吃了一驚,從來沒人敲過前門呀。他站起身拉開門閂,旋動了那把大鑰匙。門開了,那位陌生女人站在門檻上。
湯姆·布朗溫娶了一個波蘭女人(15)
“能給我一磅黃油嗎?”她用一種奇特的外國腔問。
他試圖弄懂她的問話,她則疑惑地看著他,可在問話的背後,在她一動不動的站立中,又有什麼東西在使他動心呢?
他向旁邊跨了一步,她立即就走進屋來。好像他開啟門就是為讓她進來的。這又讓他吃了一驚。習慣上是你應該待在門口等人家請你你才能進屋。他進了廚房,她也跟了進去。
擦乾淨了的松木桌上擺滿了茶具,爐子上火勢很旺。一條狗從爐邊上躍起向她走過來,她無動於衷站在廚房裡。
“蒂麗。”他大聲叫道,“有黃油嗎?”
陌生女人一動也不動。那身黑斗篷也一絲兒不動。
“啊?”遠處傳來蒂麗尖聲尖氣的回話。
他又大聲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。
“我們的黃油全在桌上呢。”蒂麗在牛奶房裡尖聲回答著。
布朗溫看了看桌子,盤子裡有一大塊黃油,幾乎夠一磅。圓圓的黃油塊上印著橡樹果和橡樹葉的圖案。
“我叫你來你能來嗎?”他大吼著。
“叫我幹什麼呀?”蒂麗不滿地說著,從另外一扇門的門縫裡往裡窺視著。
她看到這個陌生的女人,一雙鬥眼兒都看呆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我們沒黃油嗎?”布朗溫又不耐煩地問了一遍。似乎他發號施令一通就能有黃油一樣。
“我不是告訴你了嗎,在桌上。”蒂麗不耐煩了,總不能說你一命令她就能造出黃油來呀。“就這些了,再多一丁點兒黃油我們也沒了。”
一陣沉寂。
陌生女人開口了,她的口音極清晰,神態超然,一聽她的話就知道是三思而後開口的。
“哦,那謝謝了,對不起,打擾你們了。”
她不懂這兒的人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