脫這種窘境。可怎麼辦呢?他說什麼也邁不開這一步。他曾見過一隻小鳥被粘鳥的膠水粘住了,這一幕對他來說像噩夢一樣可怕。他真恨自己這窩囊樣兒。
他想有個依靠,以此來解脫自己。可他沒有誰可依靠。他一個心眼兒地要在這年輕女人中找一個來做老婆,可沒有一個讓他中意的。他懂了,要想生活在像那個外國人一樣的人群中,這種想法是荒謬可笑的。 。。
湯姆·布朗溫娶了一個波蘭女人(11)
但他夢想他會這樣的,而且對此堅信不移。他對考塞西和伊開斯頓的現狀視而不見。他執拗地坐在紅獅酒店的角落裡,吸著煙苦思冥想,不時地他會舉起酒杯來,可是他一言也不發。全世界酷似一個打著呵欠的農夫,他自言自語道。
一陣狂怒之下,他真想離開——馬上離開。他想去國外,可他又跟外國沒有聯絡。再說,他的根是深深紮在瑪斯的土地裡的,這條根把他與他的房子和土地連在一起了。
後來,艾菲嫁人了,家裡只剩下他和蒂麗,這個鬥眼兒女僕跟他們家生活十五年了。他感到沒指望了,他以前一直固執地與平庸的現實相對抗,不讓它吞沒自己,現在他不得不採取行動了。
他本來是戒酒的,他過敏,感情又衝動,因此不敢多喝,喝多了就會噁心。
可是,在他乾生氣沒辦法的時候,他下了最大的決心,擺出開懷暢飲的架勢要把自己灌醉。他自言自語道:“媽的,你說什麼也要有條出路——不能這麼窩囊——如果你還長著腿就無論如何也要站起來。”
於是他起身來到伊開斯頓,相當笨拙地混在一群小夥子中間。他跟他們輪流勸酒,發現自己很能應付一氣,他認為這屋裡的每一個人都完全符合自已的心意,什麼都是美妙的、無可挑剔的。當